“文学教父”——柳青 中国当代老一辈作家当中,柳青对路遥有着重要的影响。他们分别出生在陕北吴堡与清涧,都讲着陕北口音的方言。几经辗转后又在西安长期生活并创作,对文学有着至高的信仰,这种共同的追求让他们之间结下了不解之缘。 路遥把柳青称为他的“文学教父”,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柳青作为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现实主义创作的代表作家,是路遥在做人和创作上的可见可触、可亲可爱的楷模,更称得上是路遥的精神
群山高耸,林海苍茫,一条细长的碎石路从森林深处延展而来。群山到这个地方突然退后,让出一方敞亮的豁口,形成平坦的坝子,老人们说这是典型的山麓坝。进山的人从此处要深入巨大的孤独了,出山的人又急需烟火气来安慰,正好这坝子就兴旺起来。坝子被一条长街分为东西两爿,木板的、石头的、土墙的房子沿街而建,卖杂货的、烙烧饼的、制木的、箍桶的、染布的店铺聚集起来,凑成一个热闹的小集市。不知谁给这街取了个奇怪的名字——
1月22日:今天的不急之务 今天上午读《古文观止》,有些篇章甚有趣,略记之。 《臧僖伯谏观鱼》篇中,鲁隐公想去“棠”这个地方看人捕鱼(书中曰“观鱼”,这两个字让我想起了“观鸟”,不禁一笑),臧僖伯反对鲁隐公此举,理由是“凡物不足以讲大事,其材不足以备器用,则君不举焉”。臧僖伯又讲到鸟兽用处不大,国君不应该将宝贵的时间浪费于此,这些屑小之务如“山林川泽之实,器用之资”,是“皂隶之事,官司之守,非
处处阳关三叠,夜夜梅花三弄。一曲琴音,清声弹落冰梢月。 一弄起 清亮的笛音从遥远的晋朝传来。 那是黑暗中潜藏志趣与浪漫、霜威下菊花盛开和青松傲立的时代,那个时代有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然恬静,有阮籍“青云蔽前庭,素琴凄我心”的啸歌伤怀,还有王羲之《兰亭序》墨痕的轻盈流畅,更有嵇康的“参谭繁促,复叠攒仄”之“广陵”绝唱。魏晋风度或许就是因此而来,压抑下潜伏的是思想的火花和精神的灵光
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上,父亲肩扛锄头走在前边,母亲拎着一筐新摘的香椿,我和弟弟沾泥的手拤着两把野蒜,一齐朝家中老屋走去。 又一个清明,回云山村扫完墓,天上飘着点毛毛雨,大青山藏在雾霭中。弟弟喊着要打伞,父亲扭头道:“雨淋坟头钱,春苗出齐全。大雨不得停,好雨要多淋哟。”说完,他微笑着望了望远处,又将目光收回,落到母亲身上。 拢屋后,父母进灶房做饭,我接过弟弟手里的野蒜。他就坐在石门槛上耍,两腿优哉
北方冬天的室内总被暖气充盈,晚间一条薄被的拥抱便足够暖和松软。我正酣睡着,南国的风雨却从手机里飘飞过来,猛地将我淋湿。 电话是父亲拨来的。那头风声很大,父亲嗓音沙哑。他说,大卡车昨天夜里在高速上追尾了,他前头那辆货车被撞翻倒,连着自己的车都报废了。说到这里,他语气满是自责,怪自己瞌睡,一年辛苦钱全赔了。不知怎的,我感觉南方的潮湿雨水混着汽油味,一点点顺着电话线漫进床沿。 父亲发来一张照片,那辆
我的村庄生在云山上。这个村子不按姓氏聚落,许多人是外来到这里安居的。这里有河沟、田土,还有麻雀、蚂蚱和野山鸡。粮食有了,一簇一簇的人就来了。田野中的玉米、稻谷、蒿枝,也就沿着山路蔓延开来。 这些年里,云山上站立得最多的,除了毛茸茸的玉米秆子,就是四只脚的电塔。有了电塔,电灯电视电脑就有了。外面的世界透过铁塔的一根根电线,穿梭到村人眼前。这一切,可能都要归功于小瑜的爸爸哩。 十岁进城以前,我在云
印象中的贾母,是个慈爱的老太太。她步履蹒跚,要众多丫鬟搀扶;她老眼昏花,打牌要鸳鸯“瞧着些儿”。她有时候像个老顽童,喜欢在孙子孙女面前说故事、猜灯谜。贾家上上下下对她无比尊重,像哄小孩一般哄着这个“老祖宗”…… 所以,从来没有将这个老人家和年轻联系起来过。可能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青春时候的样子了。有一天,湘云请贾母等人赏桂花,众人来到藕香榭。这藕香榭盖在池中,四面有窗,左右有曲廊可通,亦是跨水接
若是问起情感究竟是流转的抑或永恒的,曾经的我无法给出答案,而在蹚过时间的河流后,流转在时光中的那份记忆随之涌上心头,这便是答案。 梨花时,“梨花是春天开的花。”外婆说道。梨花一开,爸爸妈妈就又要走了。年幼的我想到此,不免有些难过。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每年要出门那么久,所以梨花对于年幼的我来说,是离别的讯号。 梨花事,是一腔少年心事。记忆中的片段早已泛黄,唯有外婆那梨花饼让我印象深刻。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自古以来,人们便喜爱水,喜爱去观水、咏水、读水,品味水中的书香。 不只李白,苏轼也曾写道“门前流水尚能西”,毛主席也同样写出“金沙水拍云崖暖”等豪气万丈的诗句。他们有的是赞美水的声势浩大,不可阻挡;有的是借物寓意,抒发自己的情感和壮志;而有的则是表达了对战士的敬意。 水是多变的,它一会儿是水,一会儿是云,一会儿是雨又或是雪。遥望天空,能望见朵朵白云,那是水;
初夏,刚落过一场雨。难得路过高中门口,正是放学时分,十里街上熙熙攘攘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我走得散漫,四处望着,试图从热闹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一点我们当年的影子。当何霁的脸真正出现在不远处时,像是时光断开罅口,显得突兀又滑稽。他一手扛着外套,一手攥着瓶冰可乐,很自然地对我说了句,嗨。 身后车流喧哗,小店灯光一家连一家。风潮湿斑驳,他的眼神被缤纷的霓虹湮没。我胡乱藏好失措的表情。他笑了,不惊盖过波澜。
北头有一条长长的老街,临淮而建,依山而立,在此既可饱览第一山的灵秀,又可欣赏淮河水的浩瀚,可谓风情独具。老街蹲踞一隅,像自然朴素的诗行。蕴蓄着悠远浓郁的味道,又像历经沧桑的老人,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每次放假回来,走在老街,喜欢安静的我,贪婪着这份宁静和祥和。繁华的城市已开始嫌弃善美的老街,而老街却始终沉默着自己苍凉的目光。老街在这日新月异、焦躁浮华的时代里,依然保持着它从容的本色,带着老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