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心理学家维克多·弗兰克尔和家人一起被德国纳粹送进了集中营。在集中营里,弗兰克尔有两个很重要的发现。第一个发现是,集中营里的人会听到外界关于盟军要胜利的传言,但这些消息最终都被证实是假的,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人们感到绝望了。结果,集中营里的人在“二战”结束前夕大量去世——人没有了希望,生命的火苗也熄灭了。 第二个发现是,即便在集中营这样一个生存环境恶劣的地方,依然有人会选择把
女工温馨和诗里的枇杷树 四周都是铁皮厂房,堆着氧气管、铁板、钻机零件,黏腻的工业油污落在地上,经年累月下来,角落地板的颜色呈现出一种浓重的黑。更远一些是灰黄色的山坡,光秃秃的,像画里被模糊的背景,一层叠着一层。 没什么波澜的生活里,工人们靠种点什么来打发时间。有人种了杧果树,有人种了花椒树。一排稀稀拉拉的小树里,那棵挨着厂房的枇杷树不算引人注意,树高将近两米,枝叶算不上繁茂,周围时常随意堆放生
1 去年夏天,我们一家搬到清迈,打算在此长住。房东太太的房子在我家隔壁,她对这里的每家每户了如指掌。“总体上,我们这里非常和谐,”她说,“除了住在巷子那头的小松先生——你最好当心一些。”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小松先生的名字。 房东太太说得没错,这里的人的确非常友善。美国邻居家有棵经年的老树,在热腾腾的空气里渐渐鼓胀起来,坠满一个个沉甸甸的波罗蜜;泰国邻居家种满了芭蕉树、杧果树和石榴树;房东太
栀子原先活在庭中。 那年姥姥去世,她的气息飞走,衣衫顿乱,手足冰凉。姥姥葬后,母亲从她的后院挖来这棵栀子。当时它还不及手指粗,尚沾着姥姥后院的湿泥。姥姥以前悉心照料花木,她的咳嗽,她行步的细碎声,这栀子都是听到过的。那是1977年的事了。 栀子每年仲夏开花,奇葩异香,邻里都感到吃惊。我采了栀子花,装在清水瓶中,置于旧屋的暗角里。白日里光线暗,人在旧屋行走,冷气飕飕,衣褶窸窣,还总能看到白的
重回北方,飞机稳稳当当地降落在土灰色的城市景致中。自空中鸟瞰,下方惨雾愁云,整座城市灰头土脸,本该像积木般耸立的高楼群看着毫无立体感。车往住处方向开,路上树影夹道,都如剪纸,枝杈峥峥,鸦雀无声。 冬日的黄昏容易被省略,少了黄昏这一节,尽管车开得那么快,仍赶不及在天黑前抵达住所。车窗外一轮落日红得虚幻,犹如电子屏幕上密集小灯组成的影像。它隔着一栋一栋的高楼追随着我的车,像飘浮在地平线上的气球在
冯琴师离开大家已经十年了,十年仿佛弹指一挥间,又不像弹指一挥间。不管像不像,村西头的那棵泡桐树已由碗口粗长到了合抱粗,满树紫花年年开,年年落。 一九九八年的冯琴师还很年轻,人像他的琴声一样曼妙、精神。除了偶尔干一回地里的活,其余时间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拉琴。有人说冯琴师拉得好极了,有人说他拉得什么也不是。冯琴师不管不顾,只是拉。 这天晚上,他发烧了,正躺在床上,接到一个紧急任务:救场。原
海棠花落了,像搽上的胭脂被谁揩去,坠了一地粉屑。栀子花也落了,沐过的月光被谁取走,留下焦黄的灼伤。粉百合也落了,晚霞还没飞走,它被什么绊倒,跌落在地,碎成一瓣一瓣的。 我的阳台,就这样结束了此起彼伏的短暂欢呼,回到漫长而寂静的绿里。一岁一花期,只有等来年了。 寂静,是植物的常态。有花盛开,不过是在这寂静中溅出一点水花,跟流年打了一个美丽的招呼。涟漪易散,水花开不了多久。招呼打完,不便僵在那
3月1日 昨天,林登菲尔德迎来了他的死亡判决,尽管他自己并不知情。这件事要从大学时候说起。那时,我经受了他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戏侮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占上风的总是他,赢的也总是他;被打败的那个人则永远是我,沮丧的也永远是我。在所有的运动项目及别的比赛里,每次都是他战胜我。就这样,学期结束的时候,我们俩成了死对头。 然而,命运的古怪安排并没有停下它的步伐——毕业后,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都在博福德安
生活需要仪式感:一个人 只有把时间当作礼物送给自己, 才能成为时间的朋友。 不是所有的时间都是礼物, 唯有经过雕刻的部分才是。 步入一个飘着秋雨的下午, 我看见:一小瓣时间 翻过长满青苔的院墙, 摔倒在一只老旧的青花瓷花瓶里, 鲜艳的三角梅花瓣散落一地。 谁发出一声惊叹:破碎有破碎的美。 也许我们心里都住着一个小捣蛋, ——因为破坏和破碎而惊喜。 院子里几个素淡的人
茅威涛 茅威涛已经过了60岁。20多岁时,她是越剧“五朵金花”中的一朵,作为女小生,在舞台上负责玉树临风、颠倒众生。30多岁时,她临危受命,成为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团长,更从日本小说、英国莎士比亚戏剧和德国戏剧中取材,不断丰富着越剧舞台的内容。她在电视剧《笑傲江湖》中饰演过东方不败,上过综艺节目,这也让“茅威涛”这个名字一直与改革、创新这样的关键词相关联。如今,在属于越剧的剧场里,茅威涛仍然在尝试,
胡适 胡适在给一位友人的信中曾有这样几句话:“我借出的钱,从来不盼望收回,因为我知道我借出的钱总是‘一本万利’,永远有利息在人间。” 胡适一生曾资助过很多人,有朋友也有陌生人,有学生也有老师,有作家也有学者。熟谙中国文化传统的胡适很善解人意,他说:“中国读书人最重气节,不愿受人馈赠。故我每次寄款总说暂借,以免伤到他们的自尊心。”这钱一旦“借”出去,他便在心里按下“删除键”,就当从没发生过这回事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 1969年,派拉蒙影业的制片人正忙于为一部刚获得版权的、讲述纽约黑帮生活的剧本寻找导演。 一时间,各路顶级导演纷至沓来,却没有一位愿意接手。他们都觉得黑帮电影太过老套和花里胡哨,与自己的执导风格大相径庭,更何况最近这一题材的作品中刚出了几部烂片。 在错过了几乎所有的最佳人选后,制片人与一位年纪轻轻的独立电影人展开了接触。这位年轻导演显然比较稚嫩,没有商业大片执导经历,
有一次我看到吴昌硕写的一方字。觉得单看各笔画,并不好。单看各个字、各行字,也并不好。然而看这方字的全体,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处。单看时觉得不好的地方,整体看时都变好,非此反不美了。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艺术的三昧境。在一点里可以窥见全体,而在全体中只见个体。所谓“一有多种,二无两般”,就是这个意思吧!这道理看似矛盾又玄妙,其实是艺术的一般特色,美学上的所谓“多样的统一”,可明了地解释其意义:
如果读过商业书,你多半知道柯达衰落的故事。1975年,柯达公司一位年轻的工程师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数码相机。然而,公司管理层并没有让这项技术商业化,而是把它雪藏起来,因为它跟公司传统的胶片业务构成竞争关系。 最终,柯达被自家发明出来又置之不理的技术打得七零八落,于2012年申请破产保护。 太平洋的另一边,发生了一个远比这更值得注意的故事,却很少被人提起。这就是富士胶片的故事。 随着数码相机
电影《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虚构了画家维米尔创作这幅画的故事。在人物关系推进的时候,画家开始对小女仆另眼相看,心理活动转变的关键点,是两个人并肩看了云。画家推开窗问小女仆,云是什么颜色的。小女仆不假思索地说,云当然是白色的。画家让她再看。小女仆闻言再细细看天,这回缓缓道:“云啊,是黄色的,是灰色的,是粉色的,还有蓝色的……” 画家看着小女仆的侧脸,眼神里流露出欣赏,像一只空杯子注入水,慢慢充盈,
如今打开任何一个网络购物平台,消费者都会发现大量进口的冷冻黑虎虾。然而有多少人在打开包装的时候,会看一眼它的产地呢?据这几年的不完全统计,网络平台上销售的冷冻黑虎虾主要来自越南和泰国等地。普通消费者在享用美食的时候,可能很少会做“食物溯源”——它是怎么来的,以及为什么从那里来?但一只黑虎虾不远千里来到大家的厨房,背后一定有缘由。 英国纪录片《西蒙·里夫畅游印度洋》的第5集就将目光投向了印度洋
你愿意和一只“像马一样大的鸭子”搏斗,还是和100匹“像鸭子一样大的马”搏斗? 这是一个很多公司都向求职者提出的经典问题。 如果你也曾被这样看似无厘头的问题难倒,可以看一看美国作家威廉·庞德斯通的《如何对付像马一样大的鸭子》一书。 威廉·庞德斯通认为,面试者想要的并不是什么“标准答案”,他们真正关心的是求职者如何思考这个问题,以及如何阐明自己的解题思路。据此,他们可以大致判断求职者的知识
有一个很常见的现象,就是孩子背诗时容易背串句子,把不同诗中的句子接在一起。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和老师一般都会说“你背错了,重新背”,却没有认识到这种错误背后的价值。 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发现有文章专门收集这些背串的古诗。比如,“仰天大笑出门去,无人知是荔枝来”“朝辞白帝彩云间,夕贬潮州路八千”,这样念起来好像也很顺口,没有什么错,但是你一查就发现背错了。可是错和错不一样。这些错误其实错得很有水
阿桂是清代乾嘉年间的重臣,担任领班军机大臣十余年,身兼将相,位居乾隆宠臣和珅之上。《清史稿·阿桂传》评价:“然开诚布公,谋定而后动,负士民司命之重,固无如阿桂者。还领枢密,决疑定计,瞻言百里,非同时诸大臣所能及……” 《啸亭杂录》中载,阿桂有一匹御赐良马,某日脱缰而去。马夫前来报告时,阿桂正在看书,只回答两字:“觅之。”后来马被寻回,下人又来复命,阿桂又只徐徐说了一字:“好。”仍读书如故。
时值春运,火车站熙熙攘攘,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回家过年的热闹气氛。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背着大包小包的民工中的一员。 没错,我的工种是铺地砖,搁过去就叫“瓦匠”。这个词还是从我前领导那里听来的,他在听我说完“父亲是给人做装修的,主要干些铺砖、刷墙之类的杂活”后,面带轻视地“哧”了一声,说:“哦,那就是个瓦匠嘛。”一刹那,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有“瓦匠怎么了,月工资比你高好几倍”的暗暗不服,也有“毕
历史并不总是呈线性向前,按照奥地利经济学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的观点,从经济研究的视角来看,历史中曾经反复出现这样的时刻:一方面,社会的运行发展已经违背最基本的经济规律;另一方面,其中的个体根本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社会发展走向必然的失败。有学者干脆用历史的“垃圾时间”这一说法来对其命名。 历史中的“垃圾时间”是相对而言的,或长或短,或典型或普通,其间还包括社会周期性盛衰转换的相对变化。
爱情常被视为一种超越理性的存在,它迷人的一面就是它的感性和激情,可一旦爱上一个人,你可能会吃醋、不自信、讨厌自己,甚至失控。因此,与甜蜜爱情相伴而生的是对自我的失控,甚至有人会发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爱情带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不确定伴侣会不会一直爱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值得被爱,不确定两个人能否持续地走下去,等等,成为今天人们考量爱情和婚姻关系的障碍。 在过去社会发展较慢的时代,人们的生活非常
我是一名心内科医生,那天是我的“大手术日”。 一般人很难理解“大手术日”的医生:聚集所有的精神来迎接一整天在导管室的奋战,穿着沉重的铅衣,裹上重重的手术衣,穿刺、置管、进导丝……中间会有失败,再失败,汗湿重衣,最后,我会把预定的目标完成,迎来疲惫中的收工。此时天已经黑了,在导管室门外守候的病人家属迎着我说:“辛苦了,医生。”那一刻,复杂难言的小小快感,会像电流一样,通过我的心脏。 “大手术
我年少的时候,奶奶已经老了,但她是一个倔强的人,平时依旧单独居住和开伙。82岁的时候,她仍准备烧全家的年夜饭。我爸给她打下手,做了白斩鸡做熏鱼,做了蛋饺又做八宝饭,我妈困惑于他们母子已经做了那么多道菜,我爸竟还要弄一个暖锅。对,就是那种古旧的黄铜色,内圈放入滚烫的炭,外圈注入高汤,可用来涮羊肉的铜锅。 不过,我们家的铜锅不是用来涮肉,而是用来放入层层叠叠的食材,做成一个扎实的什锦暖锅。暖锅下
父亲是农村小学教员,兼种田,因子女众多,家庭生计艰难。考虑到田地少,子女长大分家后更无立锥之地,因此竭力设法让子女读书,将来好出外谋生。为了子女上学,他一生勤俭、节省到了极点,乡里人说他连尿也要憋回家尿在自家粪坑里。我是长子,最先实现他的愿望,努力读书,考进免费的师范学校,年年挣得奖学金,靠考,一直到考取教育部在全国范围内的公费留学生。农村通信不便,当父亲得知消息时,不知他和母亲是怎样的欣喜。
前不久,有个小姑娘的手机在地铁站口丢了,她的爷爷找到我们分局报警。老人跟民警说,手机一直能打通,但始终没人接。民警帮着拨打,也是一样。大家有种不祥的预感,猜测是有人捡到了却不想归还。 大家正合计着怎么办,老人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短信数量暴增,打开一看,原来是捡到手机的人发来的。大意是他是一名外卖员,在送餐途中捡到了手机,见不断有电话打进来,就发短信询问情况。因为老人关闭了短信推送功能,迟迟没回
包小柏与女儿包容 “晚饭时间到了,等会儿你要吃什么?” “我打算吃比萨。” “别总吃快餐,对身体不好。” 这是包小柏用AI(人工智能)“复活”女儿包容之后,和“她”的一次语音聊天。他把这段对话录下来,想起来就会听一听。 像女儿去世以前一样,包小柏和“她”对话,关心“她”的日常生活。有时是语音聊天,有时是文字交流。虽然“她”是个“数字生命”,但他感到心满意足。他认为这弥补了女儿“无法继续的
楼上的邻居在屋顶修了一个花园,栽上各色花树,放上太阳伞、桌椅,我常常在天色将明之时上去看朝阳,读书,写点东西。因为是借邻居的地方,故将其命名为“借园”。今天这个故事,就是借园的主人朱女士给我讲的。 朱女士的父亲是一位老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她的生母是一个能用俄语朗诵普希金诗歌的文艺兵。朱女士的父母郎才女貌,儿女成双,幸福得羡煞旁人。20世纪60年代中期,朱女士的父亲被批斗,朱女士的生母决
新月 内蒙古 33岁 在城市里,我晚上十一二点睡觉是常态,但是一回到老家,八九点就困了。在城市里,我半夜会失眠,醒来刷半天手机才能再睡着,但是在老家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有一次,我不经意地问爸爸为什么会这样,爸爸说:“因为你回家了,不用操一点儿心。” 梦梦 成都 26岁 跨年夜,我和男朋友下楼放烟花。我们在楼下打打闹闹,回头望见妈妈在二楼客厅拿着手机给我们拍照、录视频,还和我们有说有笑。这
蒙古族人把白色视为吉祥,每年下第一场雪时,居住在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蒙古族人,会像听到了召唤一样,纷纷骑马走向朋友的毡房。 这种行为,在蒙古语中叫“查斯纳毛来”,翻译成汉语是“在初雪中下一封雪书”。此“雪书”是一种与朋友共同开展的游戏,由此开始一场颇具地域特色的友情博弈。他们骑马到离朋友毡房不远的地方,下马将马拴好,把手里的马鞭子挂在拴马桩上,叫一声朋友的名字,接着又报上自己的名字,等朋友出来
无论什么事情,必定有要害。能甄别和抓住要害,那便是成功。 最近,我进了银座一家一流的理发店,想看看它与乡下的理发店有什么不同。我发现,一流的理发店注重关键细微之处。比如,理发师给客人擦拭完湿乎乎的脸后,将毛巾放在指尖上,手指像敲键盘似的,快速从客人的鼻翼旁小小的凹陷处触击至嘴唇两端,如此反复按摩后,才说:“好了。”用手敲击,这般娴熟精湛的技法真是名不虚传。敲击要害之处,哪怕仅仅是面部的一点点
有些病人喜欢让医生给自己输营养液,即使能吃能喝,他们也想“补充一下营养”。但事实上,大多数能吃能喝的病人都不需要输营养液。在营养学中有个金句,“If the gut works,use it”,大意是只要肠道能工作就用它,能吃就别补液。一方面,是因为输液会产生不良反应;另一方面,液体中的成分即使再接近食物,也无法替代食物。 一个不能吃饭的病人被我用营养液精心“喂养”了一个月后,皮肤皱巴,眼
几天前和老爸逛街,一家玩具店正在出售新上市的毛绒玩具,因为邻近学校,小学生们将货架围得密不透风。我开玩笑说,要是我还是小朋友就好了,肯定加入他们买上好几个。我爸听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向店里走去。我正疑惑这小老头怎么一反常态地鼓励我买他一向看不上的“无用之物”,一扭头就看见他径直走向最左侧的货架,让店员取下最高处那只分外惹眼的大红厚嘴唇的绿皮鸭子玩偶。他细致地拍去塑封袋上积年的灰,将鸭子重新装进
怎么判断别人是不是喜欢你呢?跟你说两个“喜欢的信号”。 第一个信号是“快乐脚”。这个词是身体语言专家乔·纳瓦罗发明的。假如你发现对方跟你交谈时,双脚的脚尖往上跷,往往说明对方很高兴。而且不光是脚往上跷,一旦你从对方身上看出那种有向上趋势的动作,那就是高兴的表现。 比如,对方双手插兜,而双手的大拇指露在外面,是往上跷的,说明他应该挺高兴的。再比如,对方跟你说话时,眉毛不自觉地往上挑了挑,说明
“资源边界”这个概念非常值得我们深入了解和探讨。 举个例子,原始社会时期,地球上人很少,看起来没什么竞争,生活压力应该不大。然而并非如此,原始人的生活压力也不小。那时人们对资源的理解非常肤浅,似乎只有树上的果子、山里的兔子是资源。他们对煤、石油、天然气完全没有概念。所以,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还不是资源。 到了工业社会时期,人类开始烧煤,但是对可以释放更大能量的原子能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在这部分
这学期我的心理学教授要求我们每天记录自己的“红绿活动”,这已经成了我这两周以来心头抹不掉的“朱砂痣”与“白月光”。简单来说,绿色事件就是做起来有动力的、喜欢做的、兴致高昂的、期待的、即使身体疲劳也愿意做的事情;红色事件就是不喜欢做的、让人感到筋疲力尽的、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和自我控制才能做好的事情。 每天这么记录着,我不由自主地跑偏了,很容易变成记录“哪些事让我高兴”和“哪些事让我心烦”……虽然
在外交场合,外交人员很少情绪激昂、措辞激烈地就某件事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含蓄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立场。以下外交场合的言辞中,就蕴含着几种常见的表达反对的“言外之意”。 “持保留态度”:意味着较为委婉的拒绝。但是“持保留态度”的言辞表述所带来的可接受性远高于“拒绝同意”。 “会谈是坦率的”:暗示谈话双方之间仍然存在严重分歧,但是通过会谈进一步了解了对方。 “遗憾”:作为外交言辞,它所表示的意义
一桌二椅,可以说是京剧舞台的核心本质。如果大幕拉开,舞台上没有一桌二椅,那说明这是要打仗了,或者这出戏的故事发生在户外。拉开幕,只要舞台上有一桌二椅,就说明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具体的场景里。 一桌二椅不是说舞台上只能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椅的数量可多可少,桌椅可分可合,其中有几种最简单和典型的摆法。比如,标准的“大座”就是将一把椅子放在桌子的后面。念完一个引子,往右手拐,入座。“大座”意味着
正在修复中的巴黎圣母院 2019年4月那场大火过后,巴黎圣母院超过三分之二的塔顶被烧毁,标志性的尖顶整个坍塌。随后,巴黎圣母院进入关闭状态,开始了漫长的修复之旅。 法国人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忠于原始建筑”,不做新的修建,而是用原来的材料和技艺,忠实复原设计师维欧勒·勒·杜克留下的、已葬身火海的旧尖塔,以及铅皮屋顶和大橡木立柱等看似“不合时宜”的设计。 研究人员从全世界古建筑和采石场中找
在中国历史上,陶渊明不仅是一位伟大的田园诗人,还是一位“多产”的父亲。他一生结过两次婚,生了5个儿子:老大阿舒;老二阿宣;老三和老四是一对双胞胎,名叫阿雍和阿端;最小的儿子叫阿通。 一个秋天的傍晚,这位诗人在自家的小院子里闲逛。他看到东面的篱笆墙边开出了大朵大朵的菊花,金黄而亮丽的色彩将小院装点得充满生机。在为菊花之美沉醉的瞬间,他又不经意抬头看见了画出一条弯曲墨线的南山,于是感慨——“此中
我们的鱼类祖先在冒险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前,也曾犹豫良久。当它们还在海里安居时,已有其他生命爬上了陆地。藻类便是最先到达陆地的生物之一,并渐渐为地球带来了一片充满希望、绿意盎然的景象。接着到了泥盆纪时期,蕨类和石松类植物的出现增加了空气中的氧含量。与此同时,那些喜好食硬物的真菌也改善了土壤。它们用菌酸将石头表面分解,然后用线根吸食其中的矿物质。 和海里的珊瑚一样,陆地上的真菌与藻类结成同盟,共
动物有无私的爱吗?如果有,又该如何证明? 每年隆冬时节,都会有微弱的咩咩声从我家的羊圈中传来,那是小羊出生的信号。而羊妈妈会用比平时低一个8度的声音温柔地回应着,好像在说:“一切平安,宝贝儿,妈妈在这儿。”我一点儿也没有夸张,因为山羊妈妈的“话”似乎让它的孩子感到了安心。对于陌生小羊,羊妈妈会用犄角顶开这些小“偷奶贼”,或者干脆不让它们靠近。而对于自己的宝宝,羊妈妈可以说是关怀备至,它会用嘴
清宣统元年(1909年),上海美国基督教会出版了一本《造洋饭书》,“洋饭”就是现在常说的“西餐”。这是一本很有趣的食谱,和中国传统的食谱、食经不同。 首先是《厨房条例》,特别强调做厨师的,有三件事应该留心:第一,要将各样器具、食物摆好,不可错乱;第二,要按着时刻,该做什么,就去做,不可乱做,慌忙无主意;第三,要将各样器具刷洗干净。并且说所有蛋皮、菜根、菜皮等,不准丢在院内,必须放在筐里,每日
爱是常觉亏欠,不爱是常觉亏本。 ——爱的法则 用更好听的方式引入话题;把“是非题”变成“选择题”;让父母感到被关心,而不是被说服;挑最关键的问题进行讨论。 ——四个说话技巧,帮助父母粉碎网络谣言 文学的阅读首要就是乐趣,其次才是知识,最终可能是一种熟悉感。 ——202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 淡人。 ——“淡人”,一群生活态度超然的年轻人。遇事,其他人焦头烂
博大精深 教授:“中国汉字博大精深,你读‘喉、舌、唇、齿’时,可以感受到发声部位;读‘绳、线、丝’时,可以感受到粗细变化……” 我:“难怪我读‘钱’时,总感觉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爱过 婚礼上,新郎对新娘说:“其实我在爱上你之后,还爱过很多人。”台下一片哗然,新娘也惊呆了。 看到这情景,新郎得意地继续说:“很多人,就是你的父母,你的亲戚,还有你的朋友。”台下掌声雷动。 新娘顿了顿
一只海豹躺在一块平坦的大礁石上晒太阳,他想:到目前为止,我最大的本领只是游泳,其他任何一只海豹游得都不如我好;不过,从另一方面说,他们还都游得不错。他对自己千篇一律的生活思虑得越多,情绪就变得越沮丧、消沉。当天夜里,他离开以往生活的地方,加入了一个马戏团。 不到两年的时间,这只海豹已经变成著名的平衡技巧表演者。他可以让灯泡、台球杆、健身球、跪垫、矮凳、雪茄,以及你交给他的任何东西保持平衡。当
往前走吧,鲜花和发光的自己就在前方 弄丢的东西,不是原路返回就能找到的 童年得到的爱,是成长的底气 在无人问津的时光里,我就是自己的光 也许不完美,但我一直在做自己 现在,我只想照顾好自己的情绪 勇敢一点,焦虑就是用错了地方的想象力 难过的时候,这场大雨只淋向我一个人 我爱别人的方式,就是我希望被爱的方式 想太多,就像一场暴雨,随时可以将我
有漫长而酷寒的冬天是一件好事。如果没有冬天,人们就不会这么感谢春天的到访、夏天的极昼,还有秋日的美景了吧。如果一整年都鲜花盛开,人们就不会这么强烈地思念花朵。花朵会在积雪融化的同时一起盛开,那是因为在漫长的冬季,植物早已在雪地之下做好准备,蓄势待发。我想,人们的心灵也在黑暗的冬天里,累积了对花朵的满怀思念。在季节毫不停留地更迭交替时,我们可以停下脚步。这些季节的色彩提醒我们,人只能活一次。 (
苍天造物无不渐至完美:前此由弱至盛,后此由盛而衰。人为之事鲜有不能增益者。 恰值物至至善之时享用,是品位高雅之士的超然之处:并非人人皆能如此,亦非所有能如此者均可做到。智慧成果也有其成熟之点,重要的是把握其时,以便珍惜和利用。 (若 子摘自中信出版集团《智慧书》一书)
记得有人给我讲过一个生动的比喻:一个家庭犹如传统的木制水桶,父母好比两道桶箍,子女如同四周的木板,长子就是桶梁,一起组合成一个完整的水桶。 桶箍去了一个,家庭的凝聚力就差了;两个桶箍都没了,家庭可能就散了。如果桶梁尚能发挥作用,四周木板还有可能聚拢,这个家庭就还能延续下去。 (张秋伟摘自暨南大学出版社《踪印》一书)
人自视越高,他就越弱小;人自视越低,无论对人对己,他就越坚强。 水是液态的,轻盈而随和,但如果它攻击那牢固的、坚硬的和顽固的东西,则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它冲垮房屋,把巨大的船只像碎木片一样掀翻,冲毁土地。空气则比水更为柔弱,轻忽而随和,而当它攻击牢固、坚硬而顽固的东西时也更为强大。它连根拔起大树,同样能摧毁房屋,掀起巨浪,甚至把水赶入乌云之中。柔弱的、轻盈的、随和的,能战胜坚硬的、猛烈的、顽固
有着一百二十年历史的西泠印社,前些日子召开社员大会,选举产生新一届理事会。副社长和秘书长都定了,社长一职却依旧空着。 西泠印社创立于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据说是中国现存历史最悠久的文人社团,有“天下第一名社”之盛誉。在其百余年的历史上,历任社长只有七位,西泠印社成立之初,近代艺坛巨擘吴昌硕被公推为首任社长,此后是马衡、张宗祥、沙孟海、赵朴初、启功和饶宗颐六位社长。饶宗颐之后,社长一职就
一个网友说自己有个同事,每天早上9点都会给他80多岁的爸爸打电话。每次对话都只有短短几句。 “嗨,爸爸,你还好吗?” “好的,那咱们晚上再聊。” 这个网友觉得很奇怪,既然晚上要跟爸爸通电话,为什么他早上还要打一遍呢? 他同事说,他爸爸有一只很喜欢的小狗。老人担心自己年纪太大会突然离世,如果那样,小狗当天就会饿肚子,也没有人带它去外面上厕所。 所以老人就让儿子每天早上给自己打个电话,以
做事情而不是只做梦的人都知道,适度的约束是好的、必要的,尤其是来自自己。 这是人对自己的一番整饬,让自己像束好袖口、打上绑腿似的抖擞利落起来,同时也把眼前的世界整理出来,让它开始呈现某种秩序,有迹可循,有路可走。 我一直喜欢这样携带某种心志过活的人,我总说这是人在自己身体里放入了某种磁石似的东西,知觉也不知觉地不断吸来东西。人和世界不再“没关系”,而是建立起某种积极的、亲切的,甚至是力学的
酿酒是时间的游戏。 先是将粮食蒸一下,再是堆起来发酵一下。发酵是秘密的核心。宋代有个叫朱肱的人,写了一本《北山酒经》,他斩钉截铁地说:“大法浆不酸,即不可酝酒。盖造酒以浆为祖……”他从淘米开始,煎浆,烫米,蒸醋糜,用曲,合酵,酴米,上槽,收酒,煮酒,事无巨细,将造酒的秘密一一写下来。 朱肱壮年勇退,酿酒著书,侨居西湖之滨,朝廷起为医学博士。次年,因“乌台诗案”受到牵连,被贬达州。人生一路,
弟妹们没有征兆地相继来到人世。当母亲把他们递给我时,我并不那么乐意接。你们是谁,为何来到我家?我还难以想清楚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旦把他们抱在怀里,情况就不由自主地变了。他们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出自我们共同母亲的气味,在人世间连接起孤独的生命。 一口锅里吃饭,一方热炕上睡觉,声息相闻。不经意间,各自长大了。年幼的时候,被家族意识拧成一股绳,感觉是长在同一根藤蔓上的兄弟,亲热、喜爱、相
母亲用针线缝制的被子,总是散发着阳光干喷喷的香味。那是白日里的阳光,还藏在被单的褶皱里和晒得跟云朵一样蓬松的棉花上。躺在床上,我们就可以看见在树梢上跳跃的月亮和钴蓝色画布里像鱼群一样若隐若现的星星。 ——向迅《与父亲书》 所有女人身上都暗藏着一块相同的拼图,她们的悲喜、隐秘的痛苦与爱憎,如此迥异,又彼此相通。 ——张天翼《如雪如山》 怎样对待爱而不得?极力想得到的未必是爱,也许只是心中渴望
《韩非子·十过》中记载了一段师旷为晋平公抚琴的故事。师旷是春秋时期有名的盲人音乐大师,相传《阳春》《白雪》皆为其所作。一天,在晋平公的要求下,师旷弹奏《清徵》,引来十六只黑鹤延颈而鸣,舒翼而舞。晋平公大悦,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曲子了吧?”师旷说:“《清角》更好听。”晋平公说:“能弹来听听吗?”师旷说:“不可,君上德薄,还不够格听,听了恐招来厄运。”晋平公说:“我年纪大了,也就这个爱好,希望能
偶尔失眠不是坏事。如果还有那么多事可想,说明有所挂念,起码不会虚无。过去和正在进行的事,即使像洗过的床单那样晾晒在太阳下,我们仍然无法正确地审视它们,更不用说追悔或怀念。未来不可预言,过去难以评判。审视无非是一张影碟的不断回放,顶多是一种轻飘飘的重温。试图寻找道路总是徒劳的,路只有在踏上的那一瞬间才显形,一步两步的长度,冰冷而模糊。 心不会累,累的是身体。在温暖的夏夜,如果有安宁的街道可以肆
“风物”这两个字真好,妙不可言地好。“盏盏”就更好了,又俏又妖。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器物的,居然渐渐有了规模。猪槽里种了水葫芦,明代城墙砖做了茶台,老汉砖凿了洞种菖蒲,日本淘来的抹茶工具、橡木茶盘、老茶托,野地里捡回来的竹枝与石头,腌菜坛子里种了多肉植物,文莱的茶壶中插着菊花,丽江农村的大木碗里装了黑茶…… 陪伴我最多的这些风物,阳光照进来打在它们身上,美极了。它们好像也喜悦起来,我
在聆听之前,必须让自己变成一只宽口大腹的瓮,把陈年的灰尘泥垢刷洗干净。不管听来的是一把带刺的莽草,还是几朵盛放的小花,插在瓮里,任意伸展,别有一番虚心承受的古意。 要一无所有地聆听别人的陈述,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至少可以秉持诚意,不必急着做是非判断,先听听他人的心声。 最怕的是,在聆听之前,中了流言的箭,把对方打入冷宫,连带地,将对他的信任与尊重一掌瓦解;就算对方带有诚意,前来倾诉事件的
我想成为一个乐观的未来主义者,但乐观并非成功的必要条件。只是关于未来,人们已经有太多压抑的想象,乐观反而成了稀缺品,这让我更有动力去提供一个乐观的视角。 的确,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我们很难完全屏蔽技术的弊端。不少科幻电影是悲观的、反乌托邦的,它们不仅票房大卖,还收获了广泛的文化影响力。太多人将过多的精力用于预演各种可怕的事情,这可能会让积极的预演显得无法实现。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努力去描绘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