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快烧开时,锅里都是气泡,奶奶告诉我,那是水里的气球。 那一年我五岁,或者六岁。我只在集镇上看见过一次气球,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好看极了。即使后来我到镇上的学校去读书,看到气球的机会也不多。在我们那个山区,集镇上能看到的色彩本来就不多,墙都是灰头土脸的,走在街上的人,无论男女,穿的衣服不是灰色的,就是蓝色的,他们的脸色比菜色还难看。偶尔能看到的气球,是为数不多的亮色,而且是五颜六色的。语
有段时间,一张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地图曾引发热议。将地图放大,博物馆、古塔古寺、亭桥院落……近万处文物古迹的坐标清晰可见。 网友震惊于璀璨如繁星的国宝印迹,也对在地图上标注文物古迹的人充满了好奇。 地图的标注者吴运杰是一名“90后”文物爱好者,也是网上拥有500多万名粉丝的历史博主“遗产君”。9年来,一个人,一台相机,一个背包,还有一腔热血,他以行者的姿态,在祖国大地上踏行万里,寻找、
《水浒传》这部书好看,除了一段段热闹的故事,还在于它写的市井生活,就是宋元时期的真实场景,非常细致,用今天常用的话说,就是特别有质感。 市井生活无非衣食住行,我们挨个说一说。 梁山好汉在喝酒吃肉上并没有太多细致的讲究,有大碗的酒喝,有大块的肉吃,就满足了。但在《水浒传》中,老百姓待客还是有讲究的,通常是“鲜鱼、嫩鸡、酿鹅、肥鲊、时新果子之类”。 肥鲊其实就是腌鱼。不过,不是简
春天的会同,如诗如画,美不胜收。柔和的春风吹过,花香沁人心脾。“小诗人”龙春明在油菜花田前触摸乡野一日浓过一日的春意。他是一名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打工,陪伴他的只有爷爷和这几间老屋。周末,爷爷在屋内劈柴。帮忙的间隙,龙春明拿起纸笔,构思了一首短诗。 曾经性格内向的他如今开朗大方,他说这种变化是学校的“田野诗班”带来的。在“田野诗班”,有许多像龙春明一样的小诗人,他们平均年龄不到
中国传统纹样存在于每个朝代的服饰、器物里,也隐藏在每一座宫殿建筑中。它们是中国传统美学的魅力之源,也是古人登峰造极的创造力的集中体现。 师法自然——一切源自对万物的抽象表达 纹样的载体及使用群体互相影响,促进了纹样结构、组织形式、色彩搭配的发展,形成了令世界惊叹的中国纹样。 ◆蛙纹:先民的殷切期望 蛙纹彩陶钵 在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中,就已出现了古老的纹样。彩陶作为古代人
音乐剧《南墙计划》里有一首歌这样唱:“我把南墙撞了,撞得还挺疼的,可我没想过回头,因为那是我的选择。”故事里的小六想去追寻自己的摇滚梦,“撞南墙乐队”在喧嚣的反对声里勇敢地组建起来。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在十八岁的长夜里。 从剧场走出来的时候,上海三月的春风迎面和我撞了个满怀,对街的红绿灯不停闪烁着,二十一岁的我和十五岁的我擦肩而过。 十五岁的我,是躲在幕布后的隐形人。我找不到生活
我和姐姐是双胞胎。 据我所知,家乡的小县城里不止我们一对双胞胎。可是若以大人最看重的学习成绩论,“别人家的双胞胎”非我们莫属。 其实,我们一直是另类的双胞胎,无论长相、性格都不相像。姐姐个子高、鼻梁挺、发色偏黄、安静内向,而我个子小、鼻梁塌、头发乌黑、聒噪好动。我们有很多不同,但是只要被他人提起,就会被贴上“那对学习很好的双胞胎”的标签。 然而,我并不是一个学习很好的孩子。我
1 不管过了多久,我还记得那个场景: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你抱膝坐在落地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袅袅的烟。刚才你好友的母亲打电话到你家来找你的父母,罗列你的“罪状”,让你不要再接近他们的女儿。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能从父母的指责里拼凑出,好友的母亲从她的书包里翻出一封她写给男生的情书,而她说,指使她写这封情书的人是你。她的母亲怒火冲天,打电话来找你的家长。 大概一个月之后,你
因为擅长出丑而受欢迎,算是成功吗?在学校小剧场外,他忍不住这样问自己。 他还没有脱下五色袍,鼻子上有块白色的油彩。寒风吹过来,像是泼过来的笑声,延续着报告厅里那场欢笑的余韵。 方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作为小丑的他时而促狭地眯起眼睛,吐槽全世界;时而脚步踉跄,眼看就要跌倒,却稳稳收住,转身对舞台下方的观众来个飞吻。他的表演,从观众防备的空隙中单刀直入,主宰了他们的笑神经。那笑声如浪
初中的时候,“控”这个字在女孩堆里十分流行。在某事物后加一个“控”字,可以表达喜欢的程度之深。五花八门的“控”,听起来酷酷的。而我是个十足的“眼控”。 我对眼睛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每当有同学问我为什么是“眼控”时,我总说:“‘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这难道不美吗?”我觉得我这个回答也是酷
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又胖了。我是一个“通俗意义上”的胖女孩。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再回忆我的青春。 初一时,我的体测免测申请被驳回了,理由是:非正当理由,不符合免测条件。我想,如果有卖看不穿谎言的神奇药水就好了,我一定会去买。我并没有任何身体不适,这只是我逃避的托词,因为免测就可以不用称体重了。其实,我在“没病找病”。 计划失败,我只好硬着头皮坦然面对。当时的体测,测量身高体重的仪
“你打算去哪里读研究生?”这是第一天认识朋友小A时,她问我的第一个问题,而那天是我们大学入学的第一天。我被这个问题唬住了。彼时的我,还在回味暑假的余味,连要不要读研究生都没思考过呢。很快两年过去了,在经历了微积分弃修、转专业失败、本专业保研无望等一系列波折后,小A说,她已经相信自己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其实,像她这样患上“普通焦虑症”的人并不少。 创立于2021年3月的“普通学”豆瓣小组,
1 当积雪在草丛里开始流失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万物萧条的季节了。北方的初春,风还是很冷冽,一地的树叶不断发出好似呻吟的呓语,我总是想象着自己在湖上独自泛舟。 我来河北金融学院读书已经近乎一年半,和它的关系已然不再陌生。在这里告别了17岁和18岁,来到了19岁的开头,我常常感受到源自青春的旺盛精力,以及有些时候留滞在心里的难言痛感。 如果说我过得非常圆满,这
现在,由AI驱动的聊天机器人,如ChatGPT,已经很强大,强大到令人不安。譬如,假如你是林黛玉,有一天你在ChatGPT上输入:“请提供关于林黛玉的一些信息。”结果,ChatGPT很快便给你输出一长串信息,包括林黛玉的身份证号、银行卡号、过去和现在的住址、健康状况、爱吃的美食、读过的书、跟谁谈过恋爱,等等。这肯定会吓你一大跳。 ChatGPT是怎么获得这些信息的?当然是从互联网上,你写
隋唐时期,关羽还不像后来那样受到人们的普遍崇拜,只是荆州附近区域性的小神。直至北宋,他才成为整个江淮地区的神祇。 北宋末年,随着大量文学作品与道教、佛教经典对关公故事的再创作,这位生前勇猛仗义、威武不屈的将军,逐渐成了代表精忠义勇的大神。到了明代,经历代皇帝的加封及民间小说的重新创作,尤其是《三国演义》的描写,武将关羽终于成为妇孺皆知的关二爷。 他强大的武力,以及忠勇仁义的性格,让
嘘,请听 1952年,在美国的一场交响音乐会上,先锋派古典音乐家约翰·凯奇在掌声的簇拥下登台演出。一分钟过去了,凯奇连琴键都没碰;两分钟过去了,凯奇仍然不抬手;一直到4分33秒时,他突然起身鞠躬,示意演奏完毕。演出结束后,观众席先是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响亮的掌声。这是凯奇最著名的作品《4分33秒》,它由3个乐章组成,咳嗽声、低语声、掌声,就是这首曲子录音的全部。你觉得它算音乐吗?这场演出的票
市面上的薯片虽然品牌五花八门,但是却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共同点:它们的形状大都是圆形的,其中最经典的是马鞍面形状。小小的薯片背后,也蕴含着科学原理。 马鞍面是一种曲面,又叫双曲抛物面,形状类似于马鞍。 双曲抛物面结构具有奇怪的力学特征,这种结构之间相互作用,相互稳固,既能抗压也能抗拉,在压力和拉力之间形成了巧妙的平衡。因此,你如果用手掰裂每片薯片,会发现薯片裂痕的走向是不一致的,并不存
一只霸王龙,即使已成年,骨骼也还在生长,直到死去前一秒;而有研究表示,人类在20岁出头,骨骼就会停止生长,身高从此定格。 究其根本,身高的增长靠的是骨骼的加长,主要包括构成脊柱的椎骨及椎间盘,以及下肢骨。这些骨头的生成原理是一样的,先形成软骨,然后软组织逐步钙化,骨头不断生长、加长,最终成形。 以大腿的股骨为例,骨干与两端之间保留着有一定厚度的软骨层,称为骺板或生长板。这层软骨在你
马里亚纳海沟是地球最低点,如果把喜马拉雅山脉放进海沟,还不能把它填满。 这样壮观的海沟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呢? 地质学家认为,在地球板块的运动中,太平洋板块和亚欧板块相互挤压碰撞,结果密度较大的板块被推进地下,不断凹陷形成深沟。马里亚纳海沟环境险恶,在它的最深处漆黑一片,水压巨大,约1100个大气压,理论上能够瞬间将一辆坦克压成碎片。 据此,有人设想:如果往马里亚纳海沟扔一块砖头
2024年7月26日,第33届夏季奥运会将在法国巴黎开幕。此次奥运会有一个特别之处——承担田径比赛的体育场将采用紫色跑道。 常规的运动赛场的跑道,一般都是红色或者蓝色的,巴黎奥运会则打破了这一常规。按照负责人的解释,这是为了与观众座位区形成鲜明的对比,更能吸引现场和电视机前观众的注意力。同时,“跑道的紫色能让人想起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作为一种颜色,紫色在自然界中并不少见,尤其
从巴塞罗那的旧城东区上空俯视,你会看到一道彩色的“海浪”。各色的瓷砖拼贴在一起,随着表面的弧形,似乎在上下翻滚着。除了好看,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转世”而来的菜市场。 1845年,市场落成,取名为“圣卡特琳娜”,是西班牙第一个有顶棚的菜市场。但随着时代发展,它变得不合时宜。布局老旧的它,卡在城市的核心区。街区间的流通从这儿被截断,人流量少,市场也就丧失了活力,整个片区都变成了贫困区。拆也
艺术家海伦娜·哈费曼通过用缝纫线连接瓷器碎片,“冻结”了破损的瞬间。
圆周率被定义为圆的周长和直径的比值,通常用“π”来表示。它是所有的圆所共有的一个数学常数。也就是说,无论一个圆的大小如何,其周长和直径的比值都保持不变,是一个固定的值。 想要知道圆周率到底是多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测量出一个圆的周长和直径,然后再做除法就可以了。但这样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什么样的测量,都是有误差的,而误差的存在,就会导致我们无法精确地计算出圆周率。所以我们需要在不
一只蚂蚁在大地上奔跑 一只蚂蚁在青草的刀刃上奔跑 它要跨过日出与日落 一只蚂蚁像一匹骏马一样奔跑 唯有一只蚂蚁可以像一匹马一样奔跑 唯有一只蚂蚁信心十足地搬运着大地…… 不会因为小和轻,命运就减少 它的奔波、劳累和责任 (小果摘自作家出版社《给孩子的心诗:一个人的火车》一书,视觉中国供图)
同样一件事,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写,但究竟哪个角度更合适,这很考验作者的功力。 《白毛女》是一个非常有戏剧冲突的故事。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民间发生的一件真事。20世纪40年代,在河北西部一带流传着“白毛仙姑”的故事。八路军和区干部弄清了事实真相,原来是一个老佃农的女儿怕被恶霸地主抢走,逃到山林里,毛发尽白。 故事引起了延安一些文艺工作者的兴趣。他们经过多次探讨,创作了歌剧《白毛女》。很
常有人问我阅读有什么作用,以我自己的阅读经验看:是回望自己,审视当下,以一种特殊的形式与自己、与他人、与这个世界交流;是重塑自己的精神长相,构建自己的心灵庙宇。 在阅读中,足不远行却看见了更广阔的世界,没有经历却收获了丰富的人生经验。 阅读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以阅读激活写作。 为什么说是“激活”? 每个人都有倾诉的意愿,在大量的阅读中会觉得自己在生活中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刚开始学着写小说的人,总是纠结于写什么主题、编什么情节,总是把想象力放在对情节的安排上,怎样让故事发展得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出人意料。 这样写出来的故事,或许马不停蹄、高潮迭起。然而,这种“精彩”的故事,看到最后却会让人感觉腻味,因为其中的人物只是为情节服务,失去了自身的光彩和立体性。 其实,读者爱人物,永远胜过爱情节。 不信你想一想你最爱的一本书,或一部影视剧,你爱它的理由
给孩子辅导作业,有一道填量词的题:一( )云。孩子说是一片云,我说是一朵云。除此之外,云的量词还有很多:一丝云、一缕云、一团云、一块云、一堆云……云的形状不同,使用的量词也不一样。再说古诗词里云的量词,苏轼说“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我理解的“一溪云”就是溪水之上自由自在的云,“溪”可以做量词,跟前面的“张”和“壶”一样。还有“一剪闲云”“一窗白云”“一重黑云”之类的,“剪”“窗”“重”都算
画家养了一屋子的猫。 黑猫、白猫、黄猫、蓝猫、狸花猫、奶牛猫、玳瑁猫、三花猫。 每个星期,画家都要给猫梳一遍毛。由浅至深,依次梳过去,把梳下来的一团团颜色保存在不同的玻璃罐里,整整齐齐摆在架子上。 黑色、白色、黄色、蓝色。 深灰、浅灰、褐色、米色。 作画的时候,她从罐子里选取想要的颜色,画黑夜,画雪地,画树林,画睡着的湖泊。她更喜欢画果实,画谷堆,画冬天的河,画土
你能做到的事情只有不超过5%的人能做到,做的优异程度只有不超过5%的人能达到,这个时候才能获得成就感。 ——时至今日,年逾九旬的中国科学院院士赵鹏大依然保持着每天“6小时睡眠”“600字日记”“6000步走路”的习惯 书的世界,大于我们现实的世界。 ——在冯骥才看来,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在书里面,世界上没有的东西也在书里面 把你的心灵想象成一个漂亮的小池塘,里面有各种各样
I bought some running shoes, but all they want is watching TV. 我买了一些跑鞋,但是它们都想去看电视。 My doctor wants me to reach a normal weight. But if everyone is heavy now, then overweight is the new normal.
林间的四季充满节奏感:春日明媚,生机盎然;夏日漫长,华英成秀;秋日丰收,繁华渐褪;冬日肃杀,万物凋零,伐木的季节再次到来。 ——理查德·梅比《心向原野:自然如何治愈了我》 萨莎的胸口充盈着一股温暖,她很小的时候曾问妈妈这是什么,因为这感觉实在美好,妈妈说那是你身体里的夏天。 ——阿莉·史密斯《夏》 冬天掸了掸身上的雪,顺手将冰湖砸碎。他望着远方的山,打了个呼哨。风声瞬间便起
若将小说当作一栋房子,那么,让读者一眼就看到门在那里,或许就是最好的开头。作为推理小说的写作者,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在一开始,便将高潮部分打开。 三个小偷作案后,所偷的车子坏了,途径一个小镇时,他们走进一间年久失修的旧房子。三个人计划在这间废弃的旧房子里凑合一夜,天亮便离开。然而,故事发生了。他们无意中发现外面有人往门口的信箱里投了一封信,是一封求助信。原来三个人误闯入的,是一家名叫
“π疼”是一个网络流行语,源自一个对话情境。在这个对话中,当一位妈妈询问小孩受伤后有多疼时,小孩回答说:“不是很疼,但是无止境地疼。”随后,当妈妈让孩子用数字1~10来形容痛感时,小孩回答“π”。这里的“π”是数学中的圆周率,它是一个无限不循环的小数。因此,“π疼”形象地表达了那种虽然不是特别疼,但是持续不断、无止境的痛感。 这种表述方式既有趣又富有创意,生动地描绘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1839年,照相机横空出世,法国学院派画家保罗·德拉罗什首次见到摄影印刷品后高呼“绘画已死”。然而,绘画并没有被摄影取代,艺术家们避开追求真实、逼真的传统路径,开创出印象派、野兽派、抽象派、超现实主义等风格流派,“绘画已死”成了一个伪命题。 英国当代艺术家大卫·霍克尼,是20世纪以来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在过去的60多年里,他探索了摄影、版画、绘画和iPad绘图等多种艺术形式,作品让世人惊
“如果让你变成一种动物,你会选择变成什么?” 如今的我已然能够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成为一只猫,一只生活在大学校园里的流浪猫。 流浪猫并不是少见的动物,它们会在清晨熹微的阳光下梳理毛发,抑或在春天午后的屋檐下慵懒地晒着太阳。尽管如此,路边的猫总是警觉的,只要感觉到有人靠近,它们便会迅速消失在树丛中。 我们学校的猫,却大多是不怕人的。它们偶尔出没在学生的生活区,似乎有着和学生相近
喜欢在雨里走,感觉很自由。好像违抗某种东西的意志,小小的,但胜利了。 ——陆茵茵《台风天》 南方的春季像个爱折腾的小孩,不愿在一个稳定的温度待太久,喜欢把一切搅乱,让人们在无意间生病,它再下起一场欢乐的雨来庆祝。 我走在雨中,撑着小小的破旧的伞,低头注意到地上的水坑——来来往往的车辆无情地将地面的水扬起,雨水向四面八方飞溅。望着雨中惊慌急躁的人们,我显得不慌不忙。我的生活总在
夏天,大概就是坐在外婆常坐的藤编摇椅里,伸出右手试图挡住密密麻麻的葡萄叶间散落的阳光,然后慢慢将食指与中指分开,任凭阳光笼罩着自己。就这样摇啊摇啊,然后缓缓地进入梦乡。梦里有很多大鸡腿,馋得我口水直流,直愣愣地傻笑。 直至从睡梦中醒来,我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而外婆搬了个小凳子,就坐在我的对面,笑盈盈地看着我。阳光散落在她身上,她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中带点泛黄感,就像老照片的质感一样。
有4949个乒乓球,100个盒子。把这些乒乓球全部装进100个盒子,要求任意两个盒子中乒乓球的数量都不能相等。请问该如何分配这些乒乓球?如果不能满足条件,至少要增加几个乒乓球才能做到?(答案见下期) 上期答案:我的闹钟是电子钟,而它出了故障,表示分钟的数字右上角的那一竖无法显示。它可以正确显示5,也可以正确显示6,却不能正确显示8,到了59分时,也只能显示55分。
期中考试、运动会、朗诵比赛都安排在了下周,所以这一周任务艰巨,考前复习、入场式排练、朗诵排练同时进行。 火急火燎,忙前忙后,一会儿教室,一会儿操场,总算坚持到周五,最后一节体育课也被我借来,进行朗诵排练。 操场上,好几个班都在加练,我们班在食堂旁边找了一处空地排练。 “上完这节课就能解放了。”我暗暗给自己打气。可事与愿违,我的小喇叭已耗尽了电量。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和孩子们说:
大学把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一起,但对内向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地狱”。 每天,我会固定在几个时间点和母亲通话。我每每提到自己吃饭去了,母亲总会插进来一句:“没和同学一起吗?” 往常,我听到这儿,会觉得母亲总把我当小孩看待,所以敷衍了事,几句话搪塞了她。但母亲的回答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好像怕我落单,觉得我在逞强。这次,我还想说很多,但全憋了回去,兴许是害怕母亲担心,就耐心向她解释:“妈
初识《读者》(校园版)其实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曾在《给妈妈的小情诗》里写到,家人从我小时候起便致力于培养我的语文素养,所以家里一直整年地订阅各种杂志,《读者》(校园版)便是其中一种。因为可供选择的杂志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有时候还没来得及将手头的杂志细细看完,下一期的杂志就到了。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读者》(校园版)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 直到高中开始住校。我起初非常不适应,加上高
“去散步吗?”母亲敲了敲门,进屋后猛地拉开窗帘,火辣的阳光便似岩浆一样滚落在床边,烫得我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还要再睡一会儿!都那么久没睡过饱觉了。”刚从学校把书和被褥搬回家,高中的学习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我盼望的暑假如期而至,没有作业,没有复习,也没有考试。但我提不起精神,整日赖在床上,不想与人交流。母亲自然不允许我这样,强硬地拖着我出了门。 早上九点的光景,飞
喜欢草原,喜欢沙漠,也喜欢平野,如果需要一个理由,是因为这些地方都可以看见地平线。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天地相接了,青草顶天,黄沙摩云。大地能与空中的晚霞耳语,天空可与地上的灯火促膝。 厚地高天,原本遥遥相对,却在某个地方,它们重叠了。天地之间,化为一道缝,合成一条线,远方和远空同时都到了尽头似的。 小时候,我还是矮个子,觉得周围的一切那么高、那么大,地平线是那么近。黄昏,父亲披着斜阳
那时,我是先认识天空的,其次,才是远方。 黄昏,坐在旷野的一块大石头上,我像是天空之下唯一的存在。云的上面还是云,蓝的周围还是蓝,当然,风的后头还有风。这个看起来永远,还将永远下去的世界,让人觉得自己渺小得什么都不是。 大人们总是很忙,没人喊我回家,时间还早,还不到担心的时候;也没人叫我回去写作业,那是一个孩子自己的事,无人插手过问。 大把的时间,我就这样抱膝坐着,辽阔的大地
我常这样想:敦煌石窟是不是古人营造出来的一个虚拟游戏世界? 想象一下:一个居住在敦煌的人,平日里忙着农事,到了佛教固定的节日,他赶了一天的脚程,来到幽静的宕泉河谷,当他用钥匙拧开窟门的一刹那,是不是正在登录自己的精神账号呢? 当窟门一关,他周身找不见一点点现实社会的影子,这里有的只是用丹青、墨线、泥塑组成的虚拟世界。洞窟里看不见太阳,所以时间消失了。洞窟里有一维的经文、二维的壁画、
水知道吗 我哥洗澡超快。 我妈问我哥:“你刚刚洗澡,水知道吗?” 吃饭 很多同学都没有完成作业,班主任生气地说:“为什么你们学习不能像吃饭一样积极?” 同桌在底下小声地说:“谁一天吃9顿饭啊!” 吓唬 堂弟回到家里,叔叔问他:“你的成绩单呢?” 堂弟神秘地一笑,说:“我把它借给同桌了,让他吓唬一下他爸妈。” 另一种矛盾 期待放假的我:轻舟
“李白的世界有没有细菌?”这是我的老师林兴宅教授问我的问题。 我心里一怔,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有细菌!”话一出口,就有点胆怯和疑惑,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它背后藏有什么玄机吗? 那个夏天,我向林老师请教做学问的方法。教授很恳切地说,哲学很重要,做任何学问,精读一点哲学都很有好处,并说,他自己就得益于精读黑格尔的《美学》,这部书为他研究文艺理论和文艺批评打下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