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骆驼是很好奇的动物,它总是睁着大眼睛。那时它住的地方到处是草地和苹果树。有一天,它离开了住的地方到外地去流浪,最后它到了沙漠的边缘。骆驼非常惊讶,这里竟然除了沙子没有别的,于是它走向第一座沙丘,并经过那座沙丘。 那座沙丘后面除了另一座沙丘,什么也没有。骆驼继续往前走。后面一定有别的东西!它想。于是它又走向第二座沙丘。那后面又是另一座沙丘,此外什么也没有。就这样,骆驼经过了十座、一百座、
“万一有人需要呢” 2023年春节期间,小张(本名:张梦真)在家刷短视频,偶然看到一个女孩在网上更新日常生活。女孩说,自己一直忙于上学和考试,还从没走出过自己的小圈子,甚至不知道怎么坐飞机。 女孩原本只是抒发情绪,评论区的留言却格外温暖,网友们纷纷留下了鼓励和安慰的话语。不少网友表示,自己同样没有乘坐飞机和高铁出行的经验。小张随即回复:“下次有机会,我会更新一条视频,手把手地教
“四大名著”如并蒂之花,常被列在一起评说。它们之间也不乏有趣的梦幻联动。前三部(按成书时间顺序)均取材自诸多民间传说、故事、史料,汲取了大量民间的艺术养分。 《水浒传》第九十回,燕青与李逵到东京看灯,在勾栏听评书:“正说《三国志》,说到关云长刮骨疗毒。”当然,此处《三国志》既非《三国演义》(成书比《水浒传》晚),也非正史,而是民间话本,可视作《三国演义》的底本。 再如,朱仝“面如重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花草树木给了我们“静”的美感,山河江海给了我们“动”的豪情,而各种各样状态下的昆虫鸟兽,则让我们拥有许多有趣的“形容词”,如“牛饮”“狐疑”“雀跃”“蜗居”等,你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吗? “蜗居”到底有多小 “蜗居”一词古已有之,是指像蜗牛壳一样窄小的房屋。它到底有多小?其实古人也没个准确定义。 魏晋时期最早出现对“蜗居”的形容,是《三国志·魏书·管宁传》中说:
范宽《溪山行旅图》 陪国外的朋友看故宫博物院的名画,他们总会问一个启人深思的问题:“为什么你们中国画里,很少有人画太阳?” 确实如此。我们的国画里,可以说几乎没有人画太阳呢。 这和西方画相比,真是大异其趣。 凡·高在疯狂的心理状态下,刻意去追求那炽热的、燃烧的太阳自不必说,其他西方画家笔下的风景也大都是阳光灿烂的。他们即使不直接画出太阳,其作品给人的感觉也是以阳光的存在或不存在
人类对“神兽”的热爱是很执着的。在中国,离年轻人最近的,同样“神兽”横行的古籍,当属《山海经》。 两千年前,司马迁曾表示:“《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到了21世纪,年轻人可没有这么多顾忌。来自浙江杭州的“95后”纸艺手工爱好者冯则瑞,便一见《山海经》“误”终身。 冯则瑞在第一次接触《山海经》,看到这些于虚幻与现实之间存在的异兽时,就生出了一探究竟的强烈意愿。此后,山海异兽
仅仅过了一个暑假,我重返校园时就惊讶地发现,身边的同学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个头没有我高的男生们,像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已然需要我仰视着他们单手执球,然后轻松地三步上篮;清亮高昂的嗓音也变成公鸭嗓,喊起话来似沉闷的呱呱声。亲密要好的女生们会在四下无人时讲起谁穿上了小背心,挺胸示意,再趴在对方耳旁说些令人害羞的私密话题。 这是青春期的变化,我在生理课上早已熟知,脸上虽然表现出一副
在认识了“社恐”这个词之后,我便发现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社恐”。从小我就抵触和他人交流,即便是面对最亲近的家人,我的话也很少,因此父母都认为我“不爱说话”。所以在外面的时候,父母总会为我制造机会,让我和陌生人说话。 到了餐馆,他们会让我去找服务员点餐;到了景区,他们会让我去买票;到了陌生环境,他们会让我去问路……从小到大在父母的督促下,一次又一次的锻炼的确让我不再那么畏惧社交,可一旦离开
我和齐冲都住在一座高架桥底下。 我们的童年里总是回荡着“轰隆隆”的火车声。高架桥上的火车从遥远的地方开来,伴随着桥墩上颤动的爬山虎,河岸边晃晃悠悠的芦苇丛,还有倏忽泛起的水波,慢慢消失在远方。 我们年纪小,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我们两个人总会坐在家门前,一起兴致勃勃地等待火车。我们会预测火车的颜色、火车上标记的班次,甚至火车经过的时间。等待总归是充满趣味的。 “火车开来了,快
在电子游戏《我的世界》里,玩家可以驯服狼,使它变成狗。不管你走多远,这只狗都不会因“区块刷新”而消失。也就是说,除非“死”了,否则这只狗能够在你的游戏中永远存在。但在时刻充满各种危险的游戏中,玩家们并不能保证自己宠物的安全。 我的朋友大壮,有个朋友叫小帅。小帅每天都会在他的电脑里遛狗。由于他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养任何宠物,所以《我的世界》里的狗,就成了他唯一的宠物。 一天,他正在游戏中
2023年毕业季,董丽娜的毕业演讲短视频刷屏了,网友纷纷夸赞:“用心吐字,用爱归音。”一个视障人士,原本似乎只能走一条按摩师的路,却跳出命运既定的安排,成为全国首位视障播音硕士,并以真挚的表达征服了所有人。她的人生不仅是一个励志的故事,更是人生有无限可能的最好例证。虽然命运剥夺了她的光明,却未能减损她对生活的热爱。她像一朵努力向上攀爬的牵牛花,不断生长着。以下是她的自述。 刚入学时,同学
也许你是头一回听到罗尔德·达尔的名字,但想必你知道奇幻冒险片《查理与巧克力工厂》、动画片《了不起的狐狸爸爸》,又或者看过斯皮尔伯格的真人动画《圆梦巨人》。这几部电影风格大不同,但都改编自罗尔德·达尔的奇幻故事。可以说,罗尔德·达尔的故事是影视剧和舞台作品创作者的灵感宝库。 不会写作文的倒霉孩子 在英文世界,罗尔德·达尔被誉为“世界上最会讲故事的人”,与《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
卢卡斯突然觉得自己成熟了。是的,他已经度过了16岁的生日,不再是小孩子了。几乎是一夜之间,卢卡斯对游戏和动画失去了兴趣,他觉得那些简直太没意思了,甚至难以理解自己曾经沉迷的行为。为了打游戏和看动画,他耽误了很多事情,还被父母责骂,被老师惩罚……更重要的是,他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光。 “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法产生价值的事情上。”卢卡斯告诉自己。于是,卢卡斯彻底抛弃了游戏和动画。卢卡斯原
岁末年初,我总是会兴致勃勃地写下新年宏愿。我把去西欧列入了新一年的旅行计划,翻看护照时,法国的入境章勾起了我与巴黎有关的回忆。 从初中开始,我就很羡慕那些独自在国外旅居的女孩子,羡慕她们可以探索更广阔的世界,自由且洒脱。24岁那年,我幸运地成为一名交换生,去爱尔兰的都柏林大学交流学习一个学期。在飞往都柏林的飞机上,我暗自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尝试一次一个人旅行! 经过一番搜索和查阅,我
你有想过海的那边是什么吗?海的那边还是海吗?海的那边还是蓝色吗? 是荒凉的岛屿?是孤独的夜?还是人们遥不可及的故乡? 我的大学在海边。 清晨起身匆匆一瞥,大片大片的蓝:蓝的天空,蓝的浮云,蓝得深浅不一的海面和绿的草、绿的树拼接在一起,不像屏幕里调过色彩那样鲜艳,却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就是自然的样子。夕阳西下,不见断肠人。我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远方那瑰丽的流霞,讶异于大自然竟
“带货”特指明星、网红、社会知名人士等通过网络媒体对某一商品进行助销,继而引发大范围流行、抢购的现象和行为。不过,“带货”可不是现代人的发明,其实古人早就在玩了,随便翻翻那些藏在史书里的典故,就能发现不少有温度的“带货达人”。他们不仅有着高超的“带货”技能,其目的也远比现代人的单纯得多。 “洛阳纸贵”既是一个成语,也是一则典故,最早出自《晋书·左思传》。晋代的左思写成《三都赋》之后,因被
2023年7月23日,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海晏县,荒漠猫“黄太急”佩戴卫星定位项圈后被放归野外 广州长隆野生动物世界突破繁育难题,促成科莫多龙交配 广州长隆野生动物世界突破繁育难题,促成科莫多龙交配 上海野生动物园“00后”保育员张淑雯正在照顾4岁的红猩猩“小葡萄” 如今很多年轻人说,自己长了“动物园脑袋”,逛动物园成了生活中一件很流行甚至非做不可的事。一些动物还因此成了人气极高的大明星,
在撒哈拉沙漠的南部边缘,我惯常见到的植物是泡泡刺。这干旱之地特有的植物,叶子微小得令人怜惜,短小如刺,看起来根本不能被称作叶子。它们躲在枝条上抵抗烈日和干旱,让人常常看不出它们是活着还是已经枯死。那一年大概是撒哈拉地区的极旱之年吧,远远望去,泡泡刺都像干枯死去了一样。植物学者把这种现象叫作“假死”。遇到一点点水,它们便会复活。当地人告诉我,区分泡泡刺是真死还是假死的方法,是看它们的枝条间是否有
200多年前,英国女作家玛丽·雪莱写出了世界上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相较于世界科幻文学的发展进程,中国科幻文学的发展不过百年,而中国科幻引路人,其实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鲁迅先生。 鲁迅的文学生涯是从翻译开始的。1902年,21岁的鲁迅赴日留学,在东京读到了法国科幻大师儒勒·凡尔纳的《十五少年漂流记》和《海底两万里》。狂热读者鲁迅难以满足,于是开始动手翻译小说。他选择
2019年年初,在《收获》杂志和《思南文学选刊》联合举办的一次评选中,科幻作家陈楸帆与AI合著的短篇科幻小说《出神状态》排名第一,以0.00001分的优势战胜“榜二”——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发表在《十月》杂志上的小说《等待摩西》。 陈楸帆笑称,这篇小说让他成为“打败”莫言的人。有意思的是,不但这次的参赛作品《出神状态》是陈楸帆和AI合著的,就连这次比赛的评委也是AI。 自2022年
砂糖橘,作为生活中常见的水果,相信大家并不感到陌生。近年来,网友们突然不满足于简单“吃”点砂糖橘,而是“解锁”了一种新吃法:“炫”。 “炫砂糖橘”是怎么个“炫”法?这个“梗”怎么突然就火了呢?事情要从一位网友说起,他用视频记录下自己在家吃砂糖橘的经历:妈妈叮嘱他这筐橘子是留着过年吃的,千万别吃光,结果第二天就只剩下空空的筐了。视频一出,立刻引发了广大网友的共情,直言“炫”砂糖橘“根本停不
现在的我们,早已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宇宙飞船在地球和太空之间来来往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当宇宙飞船返回地球时会被高温炙烤,甚至会变成一个耀眼的“火球”,然而在宇宙飞船飞出地球时,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是为什么呢?下面我们就来聊一聊这个话题。 当物体在空气中高速运动的时候会产生高温,这种现象被称为“气动加热”。关于这种现象,有一种常见的说法是,物体在空气中高速运动时,其表面会与空气剧烈摩擦,
在发射后的短短几秒内,烟花可以变成爱你的形状、新年的愿望、女孩的幻梦……甚至可以让你免费体验一把“世界末日”。 当然,它也有更高级“亿点点”的玩法:这样完美的烟花,是怎么炸出来的? 蹿得高 能在空中炸出菊花形状的,属于烟花中的“礼花弹”。与鞭炮这样的爆竹,“加特林”这样的喷花类烟花不同,礼花弹通常会发射到高空或水域,并能形成各种光色、图案。 想要礼花弹炸得完美,先得
法国创意团队“创造者”(Les Créatonautes),巧妙地从形状、纹理和色彩下手,把看似毫无关联的动物、食物、器官,拼接、组合出对立又幽默、令人惊奇的生物,创意很绝!
雪来的时候 风开始隐藏起来 雪因而获得了寂静 满世界的雪啊 把旧河山再次翻新 有雪的地方 就有了童年 童年是雪落得最厚的一部分 穿红戴绿的童年 风中奔跑的童年 它没有旧 也不懂得怀旧 更不懂得 修剪过于蓬松的欢乐 栅栏被雪关上 又被雪推开 苦楝树显得更加高大 一夜间 雪为它长出了新的叶子 围炉
园子里的植物,我喜欢豆角花 从小就喜欢,喜欢它的小与慢 喜欢它的香是细瘦的,折叠成不大的内容 用硕大的叶子托着,递给你一个清晨 像发小的礼物,发着朴素的光 草虫挨它最近,一如它的亲友 豆角花在晨光里醒来,拉开窗帘 一只蜘蛛垂下来,抓住甲虫噬咬的叶片 春秋之间,打一块葱郁的补丁 没人谈论植被的爱情 也没人谈论一朵豆角花的孤独 它躲在叶子间写日记,连落字都是轻的 (张秋伟摘
有时候总觉得风从我耳朵里吹来,耳朵才是最初产生风的地方。 天上的云,只不过是风路过这个世界时最后的驿站。 风吹过,我才想起我还有两只形同虚设的耳朵。就像有时候,风吹来,那些灰尘是多余的,脸上刮过的刀子也是形同虚设的。风就是我的耳朵,它吹到哪儿,我就抵达哪儿。即使再远的远方,我也会很疲惫地抵达,欢乐地沉睡,只是有些地方的呼吸,我累得无法触摸,于是周围的声音是喑哑的,没有人能够将它听见
我每天计算着我的时间,计算着我的收入,但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也会去仰望一下星空。 ——海漄在第81届世界科幻大会上动情地说,自己并不算是一个有天赋的人,能获得“雨果奖”,离不开长期的积累和努力 不用期待命运在某个瞬间被突然扭转,那些改变我们人生的能量,就在普普通通的每一天。 ——李筱懿 第一次喝AI“养”出来的鸡熬成的汤,鲜甜、热乎,还是同学养出来的,想着就得劲。
当我们回想起背古诗的经历,或许会发现一首诗当中总有那么几句,多年后自己仍然记忆犹新,随时都能吟诵出来。 譬如北宋词人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其中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为天然奇偶句,对仗工整,声韵和谐。结合词人在残春中把酒思旧、感时伤怀的心境,我们很容易将其牢牢记住,久久不忘。我们不妨把这些句子理解为金句。 古代名篇佳作众多,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缤纷星云,我们或许
Do you think you are going No Where in Life? 你觉得人生无路可走了吗? STOP! 停下来! Take a deep breathe 深呼吸, THINK! 想一想! New York is three hours ahead of California, but that does not make
5年前的夏天,我初访瓦尔登湖,在杖朝之年实现了要去看一看梭罗写作《瓦尔登湖》之地的愿望。如今,我有幸重访瓦尔登湖,赏湖怀贤,观景思往。 我从事西方史学史研究,在阅读现代美国史学经典《新史学》的同时,我的书架上也有徐迟所译《瓦尔登湖》的首个中译本。后来,《瓦尔登湖》亦如《新史学》一样,成了我的案头书。于此一端,文史合一,相得益彰。 从梭罗这位文学大师身上,我悟到了做一个真正的史家的精
我在草中睡着时,我的身体成了众多小虫子的温暖巢穴。那些形态各异的小动物,从我的袖口、领口和裤腿钻进去,在我身上爬来爬去,不时地咬我两口,把它们的小肚子灌得红红的、鼓鼓的。吃饱玩够了,它们便找一个隐秘处酣然而睡。 我身体上发生的这些事我一点也不知道。那天我用铁锨翻了一下午地,又饿又累。本想在地头躺一会儿再往回走,地离村子还有好几里路,我干活时忘了留点回家的力气。时值夏季,田野上虫声、蛙声、
写作着,我是尊贵的,蓬勃的,可以祈祷天赐,真的得以神授,那文思如草在疯长,莺在闲飞。不写作,我就是卑微、胆怯、慌乱的,烦恼多多,无所适从。我曾经学习躲闪,学习回避,学习以茶障世,但终未学会,到头来还是去写作。 ——贾平凹《河山传》 我放慢语速,我从不贪快,你想快速抵达,我想最后才到。这不是因为我老了,那不是我追求的生活。我总喜欢慢一点,我妈妈常这么说。我系紧鞋带,可我不想奔跑。我会踏着
年少时读书,特别热衷于寻找某个简单的结论,觉得一本书的价值就在于能将千头万绪,归结为一句话;找到代表结论的那句话,就觉得已经掌握了这本书的精华,算是读过了。书读多了,自己也写书、教书,渐渐意识到,这是一种要不得的肤浅的读书习惯,带着中学时代“总结中心思想”“找关键结论”的应试惯性。真正的读书,需要戒除那种“找简单结论”的简化诱惑,而是要读到复杂性。深刻的读书过程,应该总能在掩卷之余,在脑海里盘
《诗人萨巴特的肖像》 《抱臂的女人》 《熨烫衣服的女人 《汤》 《静物(甜点)》 1881年10月25日毕加索诞生,他是20世纪西方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他一生留下了数量惊人的作品,风格丰富多变,充满非凡的创造性。 与许多伟大画家穷了一辈子,离世后画作才变得值钱不同,毕加索生前就靠卖自己的作品挣钱挣到手软。 但是你知道吗?毕加索也有过冬天没钱买火炉取暖,竟然要靠烧画取暖
家有爱猫一只,美名曰“十一”。 十一的花斑很独特。他的下巴和四只爪是雪的白,白色在下巴积多了就似水一样地漫下来,溢过他的胸脯,把那儿染成了白色,又汇成小溪,从胸脯流过肚腩,被白色溪水浸过的地方就留下了一条白色印记。所以他的胸脯那儿也有一片白,下身又夹着一条白,没被浸过的地方,就是夜的黑。 其实“十一”这个名字取得有些潦草。那天妈妈下楼遛狗,回来时竟还抱着一只猫,她说这猫是自己跟上来
八年级的地理知识属于中考内容,所以地理老师讲课的速度空前快。有时候,讲着讲着,地理老师会突然发飙,大概是因为看到全班散漫的状态而怒其不争吧。毕竟,大家对中考的认知还停留在“那是九年级的事”上。 然而,在背了无数遍“我国地理位置的优越性”之后,我彻底理解了这么一回事——即使“我国”对我们来说有点大,但“我班”确实是尽收眼底的。每天进进出出,这个位于三号教学楼最高层的小教室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
运动会期间,有不少已经毕业的学生回校看望老师,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戴着墨镜,酷酷地走到我身边,冲着我腼腆一笑,说:“Ms Tong,还记得我吗?” 我在脑海里检索,觉得他应该是我上一届带的学生。我带了他们两年,他们上初三时,我因被外派到别的学校交流,错过了他们变化最大的一年。他似乎意识到了我的迟疑,赶忙摘下墨镜,说:“是我呀,泽仁。” 哦,是泽仁,那我必须记得呀。 泽仁是那种看
从我住处的窗口往外看,可以看到镇上的大钟。每天,我都要将自己的闹钟按照大钟上显示的时间校对一遍。通常情况下,两个钟上显示的时间是一样的,但有一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的闹钟显示为差5分钟到9点;1分钟后显示为差4分钟到9点;但再过2分钟,仍显示为差4分钟到9点;又过了1分钟,闹钟则显示为差5分钟到9点。 一直到了9点,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答案
我走近春天里的草莓,发现它也不甜,像我一样。 初春,我和家人一起去摘草莓。那时,正是所谓“乍暖还寒”的时候,出门时天空阴阴的,时不时地吹来一阵凉风,让人心生寒意。路上没有太多的行人,格外宁静。我走进大棚,一眼望去,绿里点红,蝴蝶乱飞,真是要醉倒在这充满生机的春景中了。在众多的草莓中,一颗绿色的草莓显得失落极了,它生长得比其他草莓慢,显得挺不合群的。淡淡的绿,仿佛冷掉了的阳光。我刚开始的满
“恰时相逢,如春在野”,出自我最喜欢的诗人春在野的一首短诗。 与《读者》(校园版)的第一次相遇,也源于我第一次纯真的喜欢,“如春在野”般,我们“恰时相逢”。看完电影《情书》,心跳共振,回忆起被光阴尘封、始终停泊在日记本里的情书。 刚好看到手边的《读者》(校园版)。“谁的心里都会有一个秘密,不想埋藏在心底,却无法对身边的人诉说。”这则征稿启事也刚好让我找到了那些寄托着美好愿望却被尘封
有段时间,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命名的焦虑。在路上遇见一种美丽的花,就会急于知道它的名字,否则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好在现在有很方便的手机小程序,可以拍照上传,辨识后会告知其名。它有时也会出错,但大致还是可靠的。 细细想来,这可能还是一种占有的心理在作祟。命名,归类,存入记忆库,似乎就以某种形式占有了这种美丽的花,比如蜀葵、夹竹桃、铃兰、木棉……下次遇见,就能从记忆库里打开一个文件夹:花
诗歌与我们联系的其中一种方式是穿越时间。 如果大声朗诵一首诗,或者全神贯注地默读,我们的身体和思想都会进入诗歌的节奏当中。我们如同作者那样呼吸,运用自己的舌头、牙齿和喉咙,就如同作者最初创作这首诗时的样子。 当读一位作家的诗时,我们会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作者个人经历的某种回响;倘若这首诗是我们自己的,则是我们自己的过往让我们的身体重新恢复活力。 语言有一种奇异的不朽,它在一个芳草鲜美的地方,
我一直幻想着,能有个老文学家一样的外公,语文课本中对文人的所有描绘都是他的代名词。他最好遒劲挺拔如同松柏,面色冷峻,如在大海苍茫、群山四起中背手而立。他善书善画,出口成章,最好再配一副金边眼镜和一袭一丝不苟的青衣长衫。可我的外公实在与我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他不挺拔,也没文化,是个浑身沾满油腥的乐呵呵的老厨子。我自知无法改造他,便时常觉得失望。 我拥有这样的念头,与小学课本上那篇《梅花魂》脱不了
我女儿的同学们要做一项公益活动——为阅读障碍患者募捐。上个月,有家长在微信群里号召大家踊跃参加募捐演出,我劝女儿也去,她摇头说:“我又没才艺。”“才艺”这个词又踩到了我的痛脚。她小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学过一阵呢。学过一年以上的,就有钢琴、围棋、体操、游泳、垒球和冰球,一年以下的我都数不清了,只能说包括但不限于吉他、画画、网球、扬琴和声乐。 女儿学才艺之所以悉数半途而废,基本上是因为我不得要
最近,我听到一个有关鱼的故事。美国一家公司总部的前台放着一个漂亮的鱼缸,里面养着十几条色彩缤纷的热带鱼。每条鱼约10厘米长,背脊上晕染着夕阳一样的颜色。每个进来办事的人都会被吸引,忍不住夸赞这群鱼的美丽。 一晃几年过去了,每天来往公司的人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经过几年的生长,这些鱼的长度好像和当初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有一天,老板淘气的儿子伸手去捞这些鱼的时候,不
恩人 英语课上,老师问 “helper”是什么意思,并提示大家说:“想一想,帮助自己的人叫什么?” 我灵光一现,大喊道:“恩人!” 它不累 孩子看着蜡烛一直在闪着亮光,不熄灭,就好奇地问妈妈:“妈妈,蜡烛为什么一直都在发光,它不累吗?”妈妈说:“不会,因为它是精神小火(伙)。” 神回复 小北:“我在树上唱Rap,猜一个字。” 小明:“是‘桑’字,我在树上‘
四面,都是黑色。 小河的对面,都是樟树。一团团树冠,上升为天上的浓云。 一个人,坐在台阶之下。 周围很静,也很空。然而,细听有声,那是全世界汽车的回响。 一个人,正可打开手电,将灯光对准小河对面的树冠。上面,并没有鸟儿飞起。再将灯光压下,对准对岸一边的水面,让河水冉冉上升,将清幽的光亮,波动在对面的树下,草上。 然后,将灯光放下,横过河道的中线。 且慢,且先
某个秋天,我去散步游玩,回家路上,坐了公交车。车上一对父母在教娃背诗。恰好路边墙壁正在进行美化工程,漆了不少古诗。由始至终,大人和孩子都像机器人一样在机械地重复着。 “唐,孟浩然。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那两个大人时不时地纠正孩子的方言发音。 没有人告诉那孩子,春天的襄阳很美。孟浩然如果在早上睡懒觉,醒来时顿觉舒服惬意,才写得出这样水灵灵的诗歌。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