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一个夏夜,一只飞虫飞进了我的耳朵,我吓坏了,使劲摇头,摇晃着耳朵,可那只小虫始终不肯出来。奶奶拿着一只手电筒,让我不要慌,侧过耳朵对着这束光,嘴里还喃喃道,“虫儿虫儿快出来,给你光亮让你玩”。果然,不一会儿,小虫就乖乖地从耳朵里爬了出来。原来,虫儿喜欢光,哪里有光,它们就会奔向哪里。 和虫儿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伴随着生命里的光慢慢成长,那束光,就是文学。 上学的时候,我迷恋《古
我想着,自己以前住在这长江边的县城,每日只是看远处那些静得冰霜似的江水,孤单停在堤岸边就着冷风打战,旁边孤单站着的油烟熏黑的砖瓦矮楼一声不吭,一幅人楼相对默立的景。楼在这燥热的冬阳下,从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一直待到21世纪的今天,它们头顶是红棕瓦檐汇成的海潮,下面水泥墙与雕花壁纸包围里的人也早换了几茬。如若有人上了那挨着罗霍沙洲的江堤,在五百步一座的水文站砖柱前站着,通过生青苔的岩缝凝视远方,那片
在茫茫稻海间,嗅着淡淡的、温柔的稻香,我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幼时,记忆中的童年与这块稻田渐渐重合起来。 望着这块陪伴了我整个童年的土地,我渐渐沉醉了。 回想那时,我还没上小学,长住在奶奶家,村里十几个小伙伴也都常在一块儿玩,这片稻田便成了我们的乐园。 这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稻田,在大人们眼中,它平平无奇,可我却认为,它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土地,四面被细细的水渠环绕着。 稻海随着季节变换颜
在我的记忆里,故乡的粽子一直是我的最爱,我尤其爱粽子中那香甜软糯的糯米。 新年过后,院落中,各处都堆满了去年收割下的麦秆,混着泥,烧成灰。这麦秆是上好的肥料,用它栽种的糯稻营养格外丰富。选择大个、饱满的种子,地里用锄头掘出窝儿,将种子埋进去,几场春雨过后,香甜的糯稻就在田野上安家了,稻叶青青,随风轻摇。 夏,糯稻已经笑弯了腰,饱满的稻粒将原本笔直的脊梁压了下来,它越长越大,越来越重。土地
在我的印象里,清明节,是由一条一条银色的雨丝铺成的。 清明是时常下雨的,经常一连下好几天,下得人“欲断魂”,下得人好没力气,下得人满腹忧愁。清明的雨还很有特点,它没有夏天的那么猛烈,也没有冬天的那么刺骨,它一直下着,雨点落在身上,几乎毫无感觉,但就是这样的雨,把原本不多的春绿,晕染出去。 说不出来我到底喜不喜欢清明,它这样下雨,我只能坐在窗前俯视大地:湖边的枯柳树旁,一直有一个人,穿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