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他爹死了,大伙说是被气死的,因为老铁把家里最后一头老母牛卖了。 没人责怪老铁,包括死去的爹周德贵和活着的妈刘菊花,因为老铁卖牛是为了读书,为了给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家一个未来,所以老两口也没竭力反对卖牛。卖牛那天,老铁一直低垂着头,周德贵反而很镇定地把牛缰绳递给买家,头都没回。回到家抽了一杆老草烟,周德贵就说胸口疼,头疼,最后瞪着老铁娘俩大张着嘴,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一会儿就走了。 乡亲们可
1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开始下降,请您系好安全带……”空姐甜美的声音,将尹玥的思绪由回忆带回现实。 早在十年前,她就梦想踏上A市这片投资就业的热土,可此刻飞抵A市上空,她的心却空落落的,之前所有的期待和向往似乎都消失殆尽。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头上戴着的太阳花发夹,将脸贴在舷窗上,鸟瞰A市流光溢彩的夜景。此前,这枚发夹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地躲在斗柜一隅,直到此次前往A市,她才陡然想起它,
1 夜渐深,安稳静谧,除了偶尔一声半声的犬吠,抑或是不知名的鸟叫虫鸣,四周寂静无声。 村委会院内那盏路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昏昏欲睡。而躺在床上的钱文静却毫无睡意,心不在焉地来了几局王者荣耀,居然连跪,气得队友连招呼都没打就下了线。 想着白天和村完小刘老师去家访的情景,钱文静心里更是一阵烦躁。 钱文静家住在县城边上,虽说也在农村,但父母非常勤劳,一年四季都在土地里忙活,加之土地肥沃、水
不经意之间,我与你相逢。 尝一壶酒,戏看一方唱罢、一方登场。 不经意间,我竟窥得太白的酒衫一角。 花前坐着听曲儿,惬意地沐浴着阳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半醒半睡间,一缕酒香萦绕在鼻尖。一睁眼,我竟看到太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提笔落下“黄鹤高楼已撞碎,黄鹤仙人无所依。”月光洒落进亭中,太白孤芳独赏,与月诉尽愁闷:“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转身,酒衫凌乱,酒筹交错,他挥指四方,点酒为
冬至,霜落于地。清晨,漫步田野,见菜叶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霜,白白的,呈冰棱状。白萝卜貌似冰肌玉骨,实则饱经风霜,因为浸了霜意,所以老成持重,割一块入口,水嫩甘甜,亦如母亲,年届耳顺之年,却依然对生活满怀热爱。 忆起儿时,母亲总在有霜的早晨,背回一大篮子白萝卜,她把白萝卜洗净,用菜刀切成细丝,然后置于太阳下晾晒。临近年关,我家的房头上,柴堆上,草垛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圆簸箕,簸箕里装着雪一样的白萝卜丝
每个生命的诞生都将附着在一块神性的土地上,犹如一粒种子需要找到合适的土壤才能萌芽,焕发出诗意的花朵。你的母土和胎气藏在乌蒙山的褶皱里。 立春后,台地里的小麦、豌豆、燕麦刚刚探出头来,几朵精气十足的报春花在麻雀的叽喳声中醒来。地埂上,梨花、杏花、桃花悄悄绽放,一张张小姑娘似的笑脸聚在一起,土土的山村像出嫁的新娘,羞答答地等待着新郎。一条解封的河缓缓地流淌,翻过山顶的太阳在河面上播种了粼粼光芒,大脑
有那么一些地方,初遇之后,一山一水,一花一叶,抑或一砖一瓦,一人一物,总会让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或让你回味无穷,或让你想再访而探之,总会存在一种奇妙的感觉。 黑井古镇,我曾多次漫步其中,但每一次探访,总能让我期待着下一次的相遇。 黑井古镇位于“曲径高山险,山峦欲接天,万山相与峙,一水送烟溪”的龙川江畔,历史悠久,是云南四大古镇之一。自汉朝起开井煮盐,明清时最为繁荣,以产贡盐而闻名于世。在制盐时,
总在不经意的瞬间,回望彼岸,才知时光真如骏马飞驰,十多年前的记忆再回首时依旧清晰,今日在翻阅文章时,看到了一篇关于叙述儿时的作品。猛然间,那座承载了我所有童年时光的伊甸园——外婆家的老屋在我的回忆中清晰了起来。 记得那时候的日子每天都是阳光明媚,老屋被红砖墙簇拥着,看起来破旧,却充满了温馨。它是一座两层土木结构的房子,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屋顶上铺着泥土和瓦片。每到傍晚炊烟袅袅升起,外婆的身影总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