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给年轻人做演讲时,文艺评论家苏珊·桑塔格说:“要运用注意力。”她当时谈的是艺术创作,但这个建议同样适用于生活。 生活中,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种种责任纷至沓来,让你感到无比疲倦,这些都会限制你人生的宽度。但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尽自己所能从外面的世界获取更多的东西。世间之事,全在用心。你的注意力就是你的生命力。它让你和他人产生联结,让你感到渴望。要永远保持渴望。 保持渴望,保持同他人
为了看日出,凌晨四点我们就从山下出发。攀爬在黑黢黢的山林里,头灯照出脚下一肩宽的山路。有人向向导老俞提议:“为何不在山里装上路灯?这样能吸引更多的人来徒步。”老俞说:“装上高瓦数的路灯会扰乱昆虫、鸟和其他野生动物休息,另外,植物的生物钟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这和我们养山的目的不符。” 大家听了,都悄悄把头灯的光调暗了。 适应昏暗的光线后,依旧可以感知野生动物的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蹿上树
单杏花 1 1974年3月,一个女婴在江西婺源的一间老屋里发出第一声啼哭时,山坡上的野杏树正簌簌落下花瓣。“妮子就叫杏花吧!”外婆欣喜地看着襁褓中的女婴,给她取了名字。 童年的记忆是浸着泥浆的。家里穷,哥哥姐姐先后辍学帮大人下田干活,单杏花从小就很懂事,除了做家务和照顾弟弟,喂猪、喂鸡、种菜、耘田、插秧,干得有模有样。 单杏花好强上进,体谅家人的艰辛,学习格外用功,在班里总是考第一名。
近来,我正在为自己的脸谱发愁。我的脸谱曾经是那样充满活力和令人羡慕,现在却使我变得落伍,不讨人喜欢。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状况。有一位好心的朋友建议,让我去换一张脸谱,那样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犹豫了许久之后我才下定决心,这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不同于换掉一双鞋子或其他某样东西,只要有钱,重新选一双或换一件都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我现在心里正烦躁不安,胃里翻腾着好像有东西要吐出来。 我想
什么都好的春天,是花草树木的春天。 怎么都美的春天,是天青如洗的春天,是细雨如丝的春天,是“苔痕上阶绿”的春天,是“鸟鸣深涧中”的春天。 没有人能对春天抵死不从,也没有谁比春天更舍得倾囊而出。 整个春天,我收起了笔墨纸砚,没让它们出一点声。除了植物生长的动静,好像别的都是多余的。 整个春天,我给锄头、剪子和割草的农具放了春假。即使是野草野花,我也想许它们一个春天那么长的一辈子。 每个
理查德·贝克遇到了两大难题:第一是缺少钱,第二是不知道哪里有笔钱可供他取用。他没有富裕的叔叔可以让他继承遗产,只有一个婶婶。不久前,她从圣莫里茨给他寄来了一张明信片。虽说她已经表明理查德是她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但若期望她快点儿去世那可是痴心妄想。老太太尽管已六十七岁,但是她的身子骨仍硬朗得很。要想马上拿到她的钱,除非是在她走向人生终点的旅途中“助她一臂之力”,这种事情只有小说中才有。作为侦探小说
1 父亲第一次失眠发生在三年前。那天正值傍晚,晚霞红得发烫,我与哥哥、小妹相约去看露天电影,邀父亲同去,但父亲蜷缩在沙发上,摇头笑着说自己太累。我们没有强求。看完电影回去时,我们顺路买了一些烤串,天边的晚霞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乌云阵阵。我们回屋时,父亲已进了卧室。我们缓缓打开白色塑料袋,此时,里屋突然传来父亲的嗓音:“回来了?电影咋样?” “嗯,就那样。你还没睡?” “睡不着,翻来覆去,头
我上山,下山,自在如鸟鸣。 像一片新叶蹿上树梢,我加入这仲春的风景, 与一座春山交换秘密。 山路上,我陆续丢掉一些汗水、忧郁和孤独—— 假如还有什么是我不能背负的, 也可以把它丢掉。 溪水从鸟喙里流出, 苍兰花在缓缓打开自己。 我体内的一棵松树,动用它所有的枝叶和我低语, 我听见,一枚松针的刺痛融入猎猎松涛。 即使生活只是大梦一场, 总会留下些什么有迹可循。 我朝山下掷
导演饺子 一 小时候,饺子喜欢画画,最初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漫画家,但填报高考志愿时,他听从父母的意见,选择了药学专业。 转折发生在饺子读大三的时候,身边一个朋友向他推荐了一款三维图形软件——MAYA,说用它做出来的动画效果相当不错。出于兴趣,饺子开始学做动画。 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做出比较成熟的作品,于是做了转行的决定。 2003年,饺子大学毕业,来到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仅仅工作了一年
22岁的张佩纶在同治九年(1870年)中举,一年后中进士,他下笔千言,慷慨好论天下事,文笔见识都好生厉害。那时节,他是清流派的主将,年少气盛,虽然常在京城,但四海八荒,哪里的事,他都能谈论一下。 1880年,法国开始侵占越南。3年后,清朝派军队入越南,虽不与法国人交战,却想捍卫自己宗主国的地位。 李鸿章当时正组织中国海军建设,督办海防,懂点儿国际法,跟朝廷说: ——中国无权干涉法国与越南
伽利略·伽利雷是举世闻名的天文学家、物理学家,也被誉为“观测天文学之父”“现代物理学之父”,是公认的欧洲近代自然科学的创始人。鲜为人知的是,他在大学时期,学的并不是天文和物理,而是医学。 1581年,伽利略就读于比萨大学,遵从父亲的意愿学了医学。不得不说,他的学习能力非常突出,入学半年后就成为班里的“优等生”并写出了论文,被老师和学校视作重点培养的学生。 但伽利略喜欢上了天文学。在学医的同
真相揭示者 2000年9月,新一轮巴以冲突爆发,导致了严重的人员伤亡。 26岁的周轶君主动争取去巴勒斯坦报道,经同意,踏上了前往加沙地带的征途,成为新华社历史上首位常驻此地的女记者。 在这片被喻为“离上帝最近,却又与死亡仅一线之隔的土地”上,她孤独而坚定地履行着记者的职责。 血流成河、断水断电、突如其来的爆炸,运输机、战斗机、侦察机每天在头顶盘旋,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这些令人闻之色变的
电影《纯真年代》剧照 马丁·斯科塞斯导演的电影《纯真年代》是根据伊迪丝·华顿的同名小说改编的,小说情节并不复杂,主要人物只有3个,都是贵族圈里的年轻人:律师纽兰·阿彻尔、女孩梅·韦兰和她的表姐艾伦·奥兰斯卡。纽兰曾经暗恋艾伦,但艾伦嫁给了一个很有艺术气质的波兰贵族。暗恋的那个人轻轻地走了,这种事男孩在成长中会遇到很多次。自然的成长总是让男孩又遇上一个女孩,一下子打开人生叙事的正篇。纽兰也是这样,
据报道,“brain rot”入选《牛津英语词典》2024年度词语。“brain rot”就是“大脑腐蚀”的意思,简称“脑腐”,大意是由于数字信息,尤其是社交媒体低质信息过度输入而导致精神和智识状态衰退。《牛津英语词典》主席卡斯帕·格拉斯沃的说法是:“脑腐”一词的入选理由是,它揭示了虚拟生活可能带来的潜在风险,以及我们该如何利用闲暇时间。 “脑腐”和“垃圾内容”(slop)都在《牛津英语词典
心理学上有一个著名的实验:找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去调查一批男大学生,调查的问题很简单——询问对方的年龄、姓名等。对每个人单独进行调查。调查的最后环节,女大学生会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被调查者,并告知对方,如果对她的调查感兴趣,就给她打电话。调查的所有流程都一致,只是调查的环境分为三种:一种是在安静的公园里,一种是在低矮的石桥上,一种是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在吊桥上被调查的男大学
很久很久以前,在乡间小学的教室里,栀子花香自窗口溢进来,小粉蝶在草坪上漫飞,扎辫子、理三分头的小女生和小男生却乖乖地面对试卷埋首作答。老师说:“各位小朋友,要诚实回答,不要偷看别人的,题目要看清楚哦!” 我睁大眼睛,把每个字都看清楚了,小心翼翼地写下答案: 1.台风的成因是:①气流变化;②海龙王作怪。……(②) 2.如果你在路上捡到金钱:①交给校长;②交给警察;③自己花掉;④不要捡。……
理学家朱熹从福建建阳到泉州同安赴任,途经莆田时,拜见了性情淡泊的史学家郑樵。 郑樵在草堂设宴招待朱熹,可桌子上只摆着一碟姜、一碟盐。朱熹取出一部手稿,向郑樵请教。郑樵恭敬地接过,放在桌上。接着,他燃起一炷香,室内顿时异香扑鼻。这时,恰好窗外吹来一阵山风,把手稿一页一页地掀开。郑樵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像被清风吹醉一般。等到风过去后,他才慢慢地转过身子,把手稿还给朱熹。两人促膝长谈,朱熹十分高兴,
19世纪初,爱尔兰的数百万人一日三餐几乎只吃一种名为“爱尔兰脚夫”的土豆,一个劳动力平均每天要吃掉14磅(约6.35千克)。 直到来自美国的蒸汽船将一位不速之客带到爱尔兰的海岸边。 这位不速之客就是名为“致病疫霉”的真菌。在希腊语中,这个名字的意思十分直白——植物杀手。这种真菌迅速摧毁了爱尔兰的土豆植株,把这些不可或缺的块茎食物变成了没法入口的烂泥。 紧随而来的大饥荒持续了7年。到185
BE,是“bad ending”的简称,意为一个拥有坏结局的故事,在当今语境下,更多用在影视剧里的故事上。之前我们把它们叫作悲剧,而在网络时代,它们拥有了这个新的名字。BE的用法很广,比如,“全员BE”,意思是整个故事中几乎全员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有时候会说,“我嗑的CP BE了”,意思是故事中我喜欢的那对没有在一起。与BE相对应的是HE,全称“happy ending”,意为圆满的结局。看上去
阿基米德被认为是古希腊最聪明的人。据说国王曾经让他鉴定一顶王冠的材料的真伪,他在洗澡时突然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把王冠浸入水中,由于排出的水的体积和王冠的体积相等,这样就能算出王冠的比重,再和纯金对比,就能知道答案了。于是他激动地从澡盆里冲出来,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这个故事流传甚广。但是,斯坦福大学的阿基米德研究专家热维尔·内兹否定了这个说法。他认为这个故事的作者根本不了解阿基米德,这
1995年,英国的一档电视节目《明日世界》邀请科学家们预测30年后的世界。时至今日——2025年,刚好30年,可以看一看预测是否靠谱。很遗憾,部分预测仍然没有实现,或出现偏差,但回头去看,这些预测很有意思,也许它们仍然很超前。包括霍金在内的顶级科学家们在30年前预测,互联网上会出现“空间暴动”。他们认为商业巨头和银行将会控制互联网,建立一个限制他人访问的“超级网”,但这会引发黑客攻击、病毒甚至
“这不会是AI写的吧?” 现在看到一篇规整的文章,越来越多的人会发出这样的疑问。当然,这种疑问有时其实是一种嘲讽,隐含着“这是AI而非真人的思考”这层贬义,但必须正视的现实是:要分辨一篇文章究竟是AI生成的,还是真人所写,正变得越来越困难。 两年前,ChatGPT-4刚被推出时,世人还是以一种混杂着好奇和逗趣的态度来看待这一新生事物,对它的提问语气大抵就像那种“我来考考你”的逗小孩的口吻。
家人很爱跟团旅游,我听他们说得多了才知道,原本大家以为的那种你不在指定的购物店买东西导游就破口大骂、锁上车门,谁也别想走的情况,实际上并不多。 更多时候,你碰到的情况可能是这样的: 报了一个超便宜的团,3日游只要899元,还管6顿饭,于是你坐着大巴出发了。 第一天上午,你玩得很好,到了景点,导游很负责,很热心。 司机也很热情,帮大家拿行李,中午10道菜的桌餐虽然是大学食堂的水平,但导游
童年秘密档案馆临街而设,常有行人路过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2019年,艺术家胡燕子应邀参加了A4美术馆以“童年的秘密”为主题的儿童艺术展。她以关注普通人叙事的艺术方法,在成都的不同社区收集了近2000份童年的秘密,进行创作、展出。 展览期间,由她担任艺术顾问的社会组织解救了一个要寻短见的女孩。女孩在童年时因为被性侵,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创伤。胡燕子想起收集的那些童年秘密里也有同样的遭遇。 这件事
周末和朋友小聚,老张给我们讲了个真人真事。 老张的朋友在一所中学做校医。九年前的一天,一个初一的女孩上学匆忙,骑车摔倒,冬裤都蹭破了。 在学校医务室,老张的那个校医朋友帮女孩检查,发现只是膝盖处蹭破了点皮。校医做了简单处理后便让女孩回去安心上课。女孩却只坐在椅子上低头哭。校医告诉女孩:“阿姨当年在卫校读书,有次骑车上街买书,下坡拐弯时车子直接冲过去,撞倒在墙脚,膝盖磕破好大一块,喏,就是这
我听崔健的摇滚乐的历史,到今天已经超过30年。 我母亲在市艺术馆上班。这里才子多,怪人多,拥有一身才气且爱说怪话的人更多。1990年左右,她的几个同事到家里做客,带来了一盘磁带,其中就有崔健的《一无所有》。那时我9岁,像一只刚出壳的鸡崽,很容易就被这种听起来酷酷的音乐俘虏了。 接下来,我拿着这盘磁带去班里放《一无所有》,主动在同学们面前唱,逼迫他们听。在给女同学的贺年卡上,我写的也是崔健的
妻子在阳台上唤我:“你快来看,金银花结果子了。”“是吗?”我真的不知道。她住院快一个月了,我要做饭、做家务、接送小孩…… 种它时,我只是冲着它会开花去的,现在才知道它还会结果子。顺着妻子拨开的叶片,我看到了黄豆大小、蓝黑色的浆果。妻子面露得意之色,大概是暗自嘲笑我连金银花结果子了都不知道。 妻子已有好多年抑郁症病史,但对“发病”的特征并不清楚。几年来,阵发性心脏停搏、浑身无力,她都当作心血
我怀疑女儿的眼睛里长了一层翳。因为我发现她看人和物时,远不像过去那样清澈、活泛,而是充满了成年人的忧心忡忡。 进入9月,女儿发生了许多变化。她不再读小说,不再动不动就摆出一副与我讨论马尔克斯、卡尔维诺的作品的架势。她也不再看电影,虽然过去她是一名资深影迷。她不再要求出门旅行、去书店购书、去艺术中心欣赏音乐剧,不再故意饶舌、做鬼脸,五音不全地唱摇滚乐……她把自己捆绑在学校与家之间行走只需10分
曾经有段时间,我很热衷于在网上淘老物件,有一个店我常浏览,店的名字叫“百年家书”。客服人员就是卖家本人,工作之余兼职经营这个店铺,因此回复有滞后性,我们靠互相留言的方式各取所需。店铺售卖半个世纪前的信件、英国明信片、德国邮票,甚至还有一个窗口专门销售那些已经在地图上消失的国家的邮戳,比如捷克斯洛伐克的。我不知道卖家是否在国内,但对方难以捕捉的上线频率让我猜测,我和卖家之间存在时差。我买的是英文
电视剧《大宅门》片头剧照 郭宝昌写完电视剧剧本《大宅门》时的照片 电视剧《大宅门》剧本的创作过程十分坎坷,稿子四次被毁。传言甚多,在网上也被描绘得五花八门,特别是有很多文章提到了电视剧片头字幕的最后一幅衬底,画着一个人跪在大宅门前请罪,说那就是我,由于外扬了家丑,在向宅门族中人请罪。 我没必要向宅门族中人请罪,也无罪可请。我只向母亲认罪,那一跪只向着我的母亲。上高中二年级时,我十六岁,开始写
1 你在走之前那几天,疼痛反复、口齿不清、嗜睡,总是闭着眼,但神志清醒。 你不允许我再对你说任何表示亲昵和牵挂的话语,你是否担心我放不下? 3月12日,你走的那天中午,我俯身浅浅地抱着你,小心翼翼地问:“妈,我可以亲亲你吗?”你点点头。我低头亲吻你嘴角两边早已瘦削的脸颊。 然后,你把嘴唇噘起,就像我小时候,你满含爱意地亲吻我一样。我吻你布满皱纹的、干涩的、暗红色的唇,我们互诉“我爱你”
“你外婆是个人物。” 最初听到这句话是从爸爸嘴里。我问爸爸:“外婆怎么就是个人物了?”他说:“她不信鬼神,信自己。” 我对能深刻记起的有外婆在的画面,基本都是带着一丝恐惧的。比如,去外婆家度假,清晨她就会把我拎起来,待我睡眼惺忪地来到厨房时,她已经外出一趟,买了一堆早餐,也不管我爱不爱吃,总之都要让我趁热全部吃掉。然后外婆会说:“走,陪我去买点东西!”当然,我也会弱弱地抵抗:“我不想去。”
近几年来,无论是火锅店、烧烤店还是日韩料理店,几乎所有的餐厅都会慷慨地供给“餐前零食”,如焦香酥脆的锅巴脆片、小麻花等。顾客不仅在等位时能免费吃,入座点餐后也能随意吃。 商家究竟为何这样做? 在西方餐饮文化中,一直都有餐前面包的概念,它是社交功能和文化习惯的杂糅体,作用是让就餐者入座后搭配开胃酒,边吃边聊。二者是绝妙伴侣,通过芳香的气味、独特的风味来刺激食欲,同时也在开餐前为主宾双方的轻松
1 有一天,爸爸刚下班就躲进家里的空房间。他把房门上了锁,不让我和弟弟进去。当他终于打开门时,一座超大的充气城堡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天不是我们的生日,也不是节日,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而它变成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2 小时候我很喜欢瓢虫。有一天,妈妈送给我一只盒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瓢虫。我们一起去了后院,然后打开盒子,看到瓢虫接连飞走时,我既开心又敬畏。 某年夏天,还是在那个后院
在生活中,“蛐蛐”总是和“多嘴”“传谣”等贬义词挂钩。 有研究者记录了人们的谈话,统计发现,在人们说的八卦内容中,只有15%是对他人的批评或诋毁,剩下的基本是中性或正面的内容。 学术界对八卦的定义相对中性,主要指分享不在场的第三人的信息。 在这个定义下,我们一天中谈论八卦之事的时间,绝对不少。 有研究者统计过,一天醒着的16个小时中,总共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我们都在讲八卦的事。在工作场
一座城市中最具有“烟火气”的地方,毫无疑问是菜市场。 每天清早,菜市场被黎明的风吹醒,卖早点的小贩们纷纷支起了热气腾腾的摊子,充满烟火气的一天,从此刻开始。油条、生煎包、煎饼馃子,散发出扑鼻的香味,将附近的居民从睡梦中唤醒,他们开始起床穿衣。肉夹馍、胡辣汤、麻辣米线、豆腐脑、小馄饨、豆浆、包子、锅贴、稀饭,一份带有暖意的早餐下肚,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开启一天的奋斗。 菜市场,是城市
参与修复巴黎圣母院的工匠们 耗时5年,动用数千名工匠,巴黎圣母院“浴火重生”,尖顶、屋顶以及其他被大火烧毁的东西被一一修复,多年来随岁月变黑的石头、壁画也焕然一新,巴黎圣母院重新对公众免费开放。 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到巴黎,亲眼看看劫后重生、以全新面貌迎接世人的巴黎圣母院?别着急,动身之前,先了解一下关于巴黎圣母院的那些隐秘细节,之后你的行程会更有意义。 巴黎圣母院建了近200年。1163年
在墨西哥沙漠的艳阳下,龙舌兰在叶缘和叶尖处,举出大而坚硬的钩刺,直面烈日和劲风,对抗食草动物的嘴巴。 当生命进入壮烈的花期,沉寂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龙舌兰,就会从莲座状的叶子中间,抽出一根竹子般挺拔的花茎,这花茎能迅速长高,只需几周就会蹿出几米。目前,它的最高纪录是10米。面对3层楼高的花茎开出的花朵,动物们只有望“花”兴叹。龙舌兰让花茎长得如此之高,是在尽可能地为“子孙”开拓领地。 夜幕降
提起蛇这种动物,不少人会觉得它们凶残、恐怖,然而这种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动物一直以来都是医学院的“宣传大使”。很多医学院的徽标中都有蛇元素,造型通常是一条或者两条蛇缠绕在一根上粗下细像木棍一样的东西上,它还有一个专业的名称——蛇杖。 在我国,徽标中含有单蛇蛇杖元素的医学院(医科大学)最多,有39所。北京大学医学部、清华大学医学院、南京医科大学、北京协和医学院的徽标中都有单蛇蛇杖元素。除此之外,
这个秘密隐藏在一个奇异的梦里。做这个梦的时候,司马池一家还在光州光山县(今河南省信阳市光山县),司马池的职位是光山知县,属于下层官员。按照宋朝制度,下层升中层必须有一定数量的推荐信。由于得到了知州盛度的理解和赏识,司马池终于攒够了升等所需的推荐信,升等有望了。 司马池梦见他到了开封,参加升等觐见仪式,被人引着去叩见皇帝。他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宝座上的皇帝,怎么长着一张小孩子的脸?当今的皇帝
《踏歌图》局部 宋代之前,政治几乎为贵族垄断,唐代虽有科举制,但借科举晋升的平民,寥寥可数。宋代情势一变,取士不问世家,“升入政治上层者,皆由白衣秀才平地拔起,更无古代封建贵族及门第传统的遗存”(钱穆《理学与艺术》)。宋代也有意抑制食禄世家,多数官宦子弟必须与平民竞争,通过科举考试,才能获得功名,而且他们的录取条件远比平民苛刻,考中之后还要经过复试。据学者对南宋宝祐四年(1256年)《登科录》的
2009年5月的某一天,一个叫迈克·马西米诺的美国人在工作中捅了个“摩天大娄”。按照最初的设想,他应该用螺丝刀拆掉设备维修面板上的扶手,打开维修面板,修好里面的电池,最后关上面板。 迈克·马西米诺顺利地拆掉了扶手上的3颗螺丝,最后一颗他拧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当他又试着拧了几下,突然意识到完蛋了:螺栓滑牙,彻底卸不下来了。他立刻感觉心如死灰。因为这台恐怕永远也修不好的设备名叫哈勃望远镜。 此时
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 ——“家和万事兴”之前的三句 你不来/世界是空的/你来/我是有空的 ——隔花人《星期六晚我们去散步吧》 一无所有时的耐心,以及无所不有时的态度。 ——萧伯纳说,凭这两样就可以定义一个人 我逐渐把“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想法,换成了“这种事究竟是想教会我什么”。 ——稳定情绪的方法之一 你身上有成千上万的细胞跟着你,你就是你身体的守护
鉴宝 问:“哪一刻,你终于意识到和对方是两个世界的人?” 答:“一次鉴宝活动上,一位藏友对文物专家说,先别管‘微波炉专用’这几个字,你看看它的釉。” 事多 A:“对方说,我们分手吧,下一句怎么接才能不输掉气势?” B:“行,知道了,几个人里面就你事儿多!” 中奖 A:“如果你中了5000万元,会飘到什么程度?” B:“去快餐店,对服务员说,要一个香辣鸡腿堡、一份薯条、一份鸡米花
喝春茶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 《望江南·超然台作》 赏春芳 春幡春胜,一阵春风吹酒醒。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雪花。 —— 《减字木兰花·己卯儋耳春词》 饮春酒 春庭月午,摇荡香醪光欲舞。步转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 —— 《减字木兰花·春月》 探春情 昨日出东城,试探春情。墙头红杏暗如倾。槛内群芳芽未吐,早已回春。 —— 《浪淘沙·昨
《传习录》中记载了这样一个小故事。王阳明和众弟子去登山。山势较高,有一半弟子一开始就放弃了。王阳明则健步如飞,首先登顶。登上山顶的弟子们个个累得筋疲力尽,王阳明却表情轻松,还赋诗助兴。弟子们不解,问王阳明为何不感觉累。王阳明回答,山高万仞,只登一步。人生在世,难免遇到困难。登山就好比做困难的事,之所以很多人半途而废,就是因为在他们眼中山太高,超过了他们心里认为自己能达到的高度。而只登一步的王阳
出差时,我在杭州东站看到一个女孩,她坐在地上,哭得特别伤心。 我想,一个人在公共场合放声大哭,完全不顾面子,心里该是有多难受。车站人来人往,有好几个人在她身边停了一下,和我交换一下眼神,但都和我一样,不太好意思去问她:“你需要帮忙吗?” 我很怕打扰她,就在她旁边假装看手机。等她渐渐平复情绪之后,我心怀忐忑地走过去说:“我就在你旁边的进站口,4点半上车,如果你需要帮助,就来找我。” 大约过
沙粒是石头的兄弟姐妹,它们也与大海有着很深的渊源。大海不断地把山磨成岩石,把岩石磨成沙子,所以每秒钟都有数十亿新的沙粒诞生。它们一层叠一层,共同描述着已经消失的风景;每一层都是独立的,各自形成于与水相伴的旅途之中。 17世纪,科学家列文虎克将一粒沙子放在全新的显微镜下,他观察到了一种奇异的形状。他的眼前呈现的是一座寺庙的废墟,里面还有跪着的人像。后来,当人们把沙子放大100倍再看时,却发现那
汉末有一个人叫陈仲举,他上任豫章太守的第一天,就要去看望一个叫徐孺子的人。主簿劝他,还是先到官府里看看去吧。 陈仲举说:“周武王得到天下后,没等坐暖席子,就急着去拜访商容,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拜访徐孺子呢?” 徐孺子是谁呢?据说,他九岁的时候,一次在月亮下面玩耍。有人对他说:“如果月亮里没有月宫和桂树等物体,那么一定会更加明亮。”徐孺子说:“不是这样的,就像人的眼睛里面如果没有瞳仁,他的世界将
我们的灵魂,或者说我们的内在生命,常常与外在生命格格不入。 一个人要把自己的灵魂弄个水落石出,非得用上毕生精力才行。 这种自我探寻,也许有损个人的世俗功名,但其乐无穷,足以补偿那一点点损失。因为一个人一旦有了自我认识,也就有了独立人格。而一旦有了独立人格,就不再浑浑噩噩、虚度年华了。换言之,他一生都会有一种适度的充实感和幸福感。 我觉得,世上只有这种人才真正地在生活,至于其他人,我认为他
《我不是潘金莲》被翻译成西班牙文出版后,我在墨西哥的一家书店里与读者交流。 一位墨西哥女士站起来说,她喜欢这本书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它把一个故事由悲剧讲成喜剧,接着又讲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人把自己活成悲剧,还可以活下去;若是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就羞于活在这个世上了。于是,李雪莲到了郊区一个果园去上吊。春天的果园,盛开着桃花,她觉得这个地方不错,于是把一根绳子搭在桃树上,绳子上绾了个圈儿,勒在
社会学家赵鼎新说,他教育自己的小孩时,会提三个维度的要求:能写、会算、敢判断。所谓能写,就是会表达,当然包括写作和演讲等各种形式的表达。所谓会算,不是指会算术或者数学,而是指面对复杂的情况时,能够做出理性的推断和安排,先干什么后干什么,迅速找到处理事情的最佳策略。 最后一条,敢判断,就属于道德范畴了。道德教育对孩子最大的价值,就是节省他做判断的成本。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什么该支持,
在古代,公开自称“我”,会被大家讥为不懂礼仪。 据考证,至少从晋朝开始,各级官僚已经不习惯用第一人称代词来指代自己了,他们热衷于自称“下官”以显示自己的谦卑。唐人虽然旷达,但在相互交往之时依然羞于自称“我”,而是用略显青涩的“小生”来指代自己。宋朝则再进一步,那时的官僚喜欢自称“卑职”,普通人则更愿意自称“晚生”。 当然,也有人不循此例。《梦溪笔谈》卷十八中就记载了这样一个人,此人姓许,他最大
苏联作家伊林曾提出一个问题:是穿3件衬衣暖和,还是穿一件3倍厚的衬衣暖和?伊林的回答是:首先应该问问自己,衣服真的能使人暖和吗?要知道,实际上不是衬衣使人暖和,恰恰相反,是人使衬衣暖和。“什么?”你也许会反驳道,“难道人是炉子吗?”一点儿没错,人是炉子!我们知道,我们需要吃食物,其实食物就是“柴火”,它在我们的身体里“燃烧”。 为了不让屋子里的热量散到外面去,我们修筑了厚厚的墙壁,冬天会关上
每次踏上旅途,世界便变得朦胧起来。不仅关于“我”的定义剥离了,有些原本确定无疑的东西也开始变得模糊,像对美与丑、伟大与渺小、富与贫的判断,乃至时间的长度、人与人的差别,亦都不再那般尖锐。对于每一座城市的格调、生活模式,又都会有一种代入感,仿佛自己可以在各种情境中随意切换,安享片刻“非己”时光。在这样的时光里,我既非本地人,又非异乡人,我谁也不是,亦“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这样,我变得不那么像
法籍罗马尼亚作家齐奥朗有三段话。第一段是,我既没有愁苦到成为诗人,也没有冷漠到像个哲学家,但我清醒到足以成为一个废物。第二段是,世界只是一个供人练习悲伤的场所。我们总要想点什么,就把世界当成了沉思的对象。结果,思想从没错失过一次摧毁世界的机会。第三段是,蝴蝶的翅膀在山中轻颤,在风的悲鸣渐渐止息之时,懊恼于它们噤声的静寂。正是在这样的时刻,你注意到邈远的暗蓝色天空,爱上它那天使般沉默的愚蠢。我爱
清晨批改作文时,忽见本子里夹着一片银杏叶。金黄的叶脉间,是学生摘自《读者》的话:“岁月是封寄往春天的长信。”我恍然惊觉,窗外的银杏树已亭亭如盖,而我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码着1992年以来出版的所有《读者》,它们像一列沉默的绿皮火车,载满30个春秋。 那年,我尚是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课间10分钟,我总爱蜷在教室后排的角落里,就着斑驳的日光读新到的《读者》,在袅袅升腾的油墨香中,誊抄、背诵“文苑